明明大夫都看不出原因,但在用藥逼李玄端清醒過來之後,李玄端第一句話便是找人解毒!
幸好是找到了奇人解毒,李玄端這才逃過一劫,不知為什麼,他昏迷時卻總想著會不會是李蕘端……
一封書信要通過層層監視傳到京城那就得要些時日了。不知道到底能夠起什麼作用,以至於李玄端掙紮支撐著要寫信?
午時已到,入秋的天氣,早已不再悶熱有些微涼,雪裟剛剛從老夫人那裏用了午膳此時不知要往哪裏去……
“紅杉,你看那兒是不是表姐?”雪裟走著,突然道。
紅杉望著雪裟看著的方向,正是林晴簪的花園,在那個小亭子裏,蘭花已經凋謝,似乎是無人照顧所至,林晴簪看起來臉色不好,雪裟也不知道她昨夜做了什麼,畢竟她是早早便離開了宴會。
“那裏嗎?那是表小姐啊!現在我們表小姐可是名動京城的人物了。”紅杉道,她倒是不管什麼時候都很精神,一早就聽到了風聲。
“哦?什麼樣子的人物?”雪裟問道。
“表小姐昨夜在公主宴會上獻舞一曲,至今都為人津津樂道,不到一早上大家都知道咱們表小姐是位傾國傾城的美人了!”紅杉看著林晴簪完美的容顏說著。
“她獻舞?”雪裟有些意外,原先以為她吃藥或許是有病,現在看來那晚她都能跳得一舞動京城,怎麼會有病?
“是啊!小姐也覺得意外吧!我也沒看見大夫人她請什麼人來教表小姐跳舞啊!”紅杉陪著雪裟走著,有些接近了林晴簪。
“是否記得她練過舞?”雪裟問道。
“啊……好像沒有啊!紅杉自小在這兒長大,也沒見表小姐練舞。”紅杉說得肯定。
“那……她還真是深藏不露。”雪裟微笑道。終於明白為什麼王氏沒有追究林晴簪的責任,看來是要石沉大海了。
整理微笑,雪裟朝著林晴簪走了過去,昨夜的事情,她林晴簪可是完全不知情的,不論是林絮蘇的小把戲,還是林姍蓮的最終動作……
“晴簪姐姐,你怎麼在這兒?”雪裟輕聲說著。林晴簪一看到雪裟表情便由悲傷轉變為冷漠,清麗的麵容潔白如玉,眼神卻不是潔淨的純美。
“是你?你來做什麼?”林晴簪反問道。身邊的婢女正在搬運早已凋謝的花,雪裟近看,這林晴簪似乎真是有些悲傷。
“姐姐,雪裟不過是見你在這兒過來打個招呼罷了,不做什麼。這蘭花是不是已經死了?”雪裟說著,叫停了一個端著蘭花的婢女。花盆中,原本開得很美的花現在卻是變成了一一堆腐爛的枯葉。
“你難道看不出來它死了?雪裟,你能不能不要靠近這兒,我不想見到你。”林晴簪語氣帶怒,紅杉一聽這話簡直就要罵人了,隻見她說道。
“表小姐,你不過是寄住在我們林府,我可不知道誰給了你權力可以對林府的大小姐指手畫腳!”
“你!大膽!”林晴簪怒道。一個眼色便有一個婢女要去打紅杉,卻被雪裟給抓住了手臂,狠狠用力,雪裟語氣嚇人。
“你還想打人?”
“呃……小姐……小姐……”叫做秋兒的婢女立刻向林晴簪求情道。
林晴簪原本便是那種稍有不如意便以為會有人替自己出氣的人,雖說是襄王寵的,但現在她可是無權無勢!
林晴簪:“雪裟,你放開她!”
“怎麼?我不放又如何,難道我一個大小姐連教訓丫鬟的權力都沒有?”沒想到雪裟也對上了勁兒,林晴簪更加生氣。
“你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一個丫鬟也能對我指手畫腳?”林晴簪也對著紅杉吼道,她顯然認為這裏沒有人能夠看見她的這副模樣。
“姐姐,你不要忘了。是你先在我家裏趕我的。若是你有點廉恥,便該知曉這裏不是你放肆的地方!”雪裟突然牙尖嘴利,似乎與往常不一樣。
“你說誰不知廉恥?雪裟你敢?”林晴簪自從失勢之後,雖然也知道自己已經無依無靠,卻還是自以為自己與眾不同,還是有人敬畏。
林晴簪想得的確太好,一個女子,沒有家世背景,也沒有有權有勢的男子追隨身後,卻還自命清高,的確可悲而又可憐。
“我為何不敢,我不是高官貴女,父親不過是侍郎一個,可你呢?父親早亡,你們遺孀借住我父親家中,我客氣呢!是叫你一聲姐姐,我不客氣呢!你的身份連一婢女都不如!”雪裟一邊說著,笑容愈發燦爛,眼神不屑,尖酸的簡直不像是那個柔弱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