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佑兒怎麼樣了?”
隨著張氏走了出來,林方問道。
張氏:“你還關心佑兒嗎?老爺?”
林方:“你這是什麼意思?佑兒是我的兒子!我自然關心他!”
張氏的臉色難看,林方意識到她根本不是叫自己來看佑兒。
張氏:“老爺,你可還記得,我拚死生下佑兒的時候,你答應過我。這輩子隻愛我一個!”
淒淒慘慘的話,聽起來像是一個絕望的女人最後的挽留,可在林方經過剛才之後,對張氏的梨雨帶花卻是無感。
林方:“你好端端的提它幹什麼?”
張氏:“我提它,自然是因為我知道老爺已經厭惡了我,已經安排了人替代我……”
兩人走在漆黑的小路上,張氏抽泣的聲音清晰可見,林方聽她這樣說原本會有些歉意,卻是被剛才的事情弄地聽不進話。
林方:“我怎麼會叫人替代你?你作為府裏的夫人,自然要多多包容這些新人,剛才那樣的下馬威,便是你無禮的表現!”
張氏聽見這話,原本要柔弱引林方心懷愧疚的事情全然被拋之腦後。
道:“老爺,你在說什麼!難道我要一個身世不明千方百計要擠進我們夫妻之間的小狐狸精客客氣氣?”
林方:“你看看你,就像一個善妒至極的潑婦!那月瑤多麼懂事,一個晚上都讓著你,她父母雙亡,家中沒有親人落腳,這才要獻身於我。求個安身之地,你怎麼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隻知道嫉妒!”
張氏快要氣炸了,林方被那個女人迷惑成這樣,竟然一個勁兒的替她說話!
張氏痛苦道:“我善妒!你為何不想想,是誰背棄諾言,喜新厭舊!這是頭一回,下一回,下下回的時候,你怎麼可能還記得我!到時候新人奪取我的位置之時,你根本連同情都不會!”
狠狠的說著話,張氏十年沒有和林方紅過臉,林方更是她認為的完美夫婿,而現在,原本溫和的人背叛起來,卻是那麼徹底!
張氏扭頭,幾乎是跑開了林方,經過剛才一段話,林方卻是更加覺得張氏想的太多!
一個溫柔的美人怎麼會有什麼心機,又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這個夫人一樣,在她嫁給自己之前,她的那個娘家裏除了一個親哥哥,她沒有留下任何一個人,嫡母,嫡姐,不是瘋了,便是失足落水而死!
這樣狠毒的女人,為何這麼多年自己一直覺得她溫柔?
林方問自己,卻是默默地回了唐姨娘的院子。
或許是因為張氏的那張臉,與某個人有些相似,而這個趙月瑤的給人的感覺更加像她……
唐姨娘:“老爺?你怎麼回來了?少爺沒事吧?”
林方:“沒事,月瑤在哪?”
唐姨娘眼睛一轉,原來老爺已經喜歡月瑤到不願多等一下子了,笑道。
“趙姑娘住在那個屋子……”
唐姨娘指著對麵的屋子,林方便頭也不回地去了……
受罰的第二天,便是雪裟的生日,說來可笑,自己前世的生日永遠隻有她和李蕘端兩人,現在卻是無數的人,除了李蕘端……
老夫人因為雪裟在受罰並沒有大肆舉辦宴會,而是在晚上設了家宴草草了事。
清晨,雪裟醒得很早,紅杉擺弄著她的一頭烏發,手法笨拙,若是交給紅繡來梳,定會不一樣。
雪裟每日都會盯著鏡子看上許久,一是確認自己還是小孩子的模樣,沒有變回那個被畜生作食的身體。
二是她想要看看自己的容貌似乎還會像前世一樣,她很好奇若是沒有李蕘端的刻意培養,她那股從骨子的散發的妖媚還會不會存在……
“小姐,我真是梳不好。小姐今日可是生辰,要不我還是叫紅繡姐姐進來給小姐梳個精細華麗的發髻吧!”紅杉試探道。
雪裟看著鏡子裏,紅繡就躲在簾子後麵,卻是冷冰冰道:
“不必了,你來就好。我還要去祠堂,不宜打扮的花枝招展。”
紅杉:“小姐……哦。”
不情願的說著,紅杉下意識看了看紅繡的方向,人卻已經不在。
雪裟從鏡子裏清楚的看到紅繡聽見自己的話之後含淚離開,時候差不多了。
一會兒之後,老夫人正在祠堂等著雪裟和張氏,張氏定會晚些,嚴格來說,她是在等著雪裟。
今日沒有給她操辦生日,主要是因為京城裏鮮少有人知道自己家裏多了個孫女,雖然可以趁此機會讓大家認識雪裟,但是她家裏現在可是有個第一美人林晴簪,並且這孫女可是要及芨了,她要想著法子幫林晴簪找個權貴,暫時沒有給雪裟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