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你!你好大的膽子!”
她怎麼敢這樣說!
老夫人的身子幾乎有些站不住了,氣的一個勁兒地大口喘氣,似乎要暈倒了。
張氏站在一旁,完全不顧老夫人的不適,卻是很開心的模樣。
老夫人:“張氏!你怎麼敢這樣做!你承認了!”
張氏:“我有承認任何事情嗎!隻是你自己的臆想罷了!兒媳,恐怕不陪您了。”
她笑著轉身,不陪你了!
張氏欲走,老夫人卻露出了恐怖的眼神!一把抓住張氏的手臂!
張氏:“你幹什麼?”
“祖母,裟兒來看您了。”
突然闖入的雪裟讓裏麵的兩個人很是奇怪,張氏最先反應了過來,伸出手將老夫人的手扒下來!
笑道:“雪裟,你怎麼來了?我正和娘說話呢!”
張氏的目光看向老夫人,眼裏不懷好意,警告她不許胡說。
雪裟看著老夫人雙眼通紅,卻是沒有多問,隻是答到:“雪裟隻是過來看看老夫人,姨娘滑胎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
默默走過張氏身邊,雪裟卻是一隻手搭在了老夫人的身上,阻斷了張氏看向老夫人的目光。
張氏道:“雪裟來了,那我便下次再和娘親聊天吧!兒媳告退。”
老夫人沒有說話,張氏也不動,似乎非常守規矩一般,非要等到王氏說同意,她才走。
雪裟握著老夫人的手微微用力。
老夫人:“你,下去吧!”
張氏:“那我便走了,娘不要太傷心,若是要孫兒,你也都有了,不是嗎?”
這句話說完,張氏這才走了出去。雪裟在場,她卻還表現地這麼冷嘲熱諷,張氏也是終於發現了她父親高升其中對她的好處了吧!
隻是,雪裟不覺得她全是喜歡這件事情。
張氏走後,雪裟扶著老夫人坐了下來。
雪裟:“祖母,您不要太傷心了。”
老夫人:“雪裟,你也看到了,有個這樣的人在府裏,我怎麼也舒心不了!”
雪裟:“祖母認為此事與母親有關?”
老夫人:“怎麼會無關?她幹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雪裟:“可,祖母您是怎麼知道的?”
王氏猶豫了一下,道:“唐姨娘發現了趙姨娘前些日子身子虛弱的原因!”
雪裟:“什麼?”
雖然雪裟想著,或許是那披風的事情,被發現了。
老夫人:“張氏放了毒蜘蛛在趙姨娘的身上,活活啃咬了一個上午,就在初孕一月之時,還是你送的她回去。雪裟,你可記得?”
她真的知道了?
雪裟裝作驚訝道:“真的嗎?什麼樣的毒蜘蛛?”
老夫人:“趙姨娘說了,她隻接觸了張氏給她的披風,而後便暈倒,當天夜裏她便差點小產!”
雪裟:“那披風?”
老夫人:“就是那披風,在趙姨娘回院子之後,那披風不見了。我們一點證據都沒有了!拿她無可奈何!”
披風?早就被雪裟燒了!
雪裟:“可,那是兩個月前的事情了,趙姨娘現在掉胎,如何能怪到那麼久之前?為免有些牽強……”
老夫人:“可,大夫說了!就是那次之後,趙姨娘被張氏嚇得心神不寧,寢食難安,這才掉了胎!”
雪裟知道,那蜘蛛的毒性劇烈,孩子的事情的確是怪張氏,不過,最多的不也是林方的責任嗎?
若他肯多關心一下趙月瑤,趙月瑤不再自輕自賤,或許這孩子就不會這麼輕易的流掉。
雪裟:“祖母這事情沒有證據,我們任何人說了也沒有用,更何況現在父親和母親琴瑟和諧,祖母還是不要再提了。”
雪裟表現地好像很怕事一樣,僅僅是自保便好。
卻不知道王氏原本就不打算讓雪裟做些什麼,需要她的,還在後頭。
裝作失望的王氏揉著額頭,對雪裟道:“我乏了,雪裟你先下去吧!”
雪裟:“那,孫女告退。”
默默地轉身立刻。
雪裟聽了她的一番話,卻是覺得整個事情都有些不對勁。
若是老夫人和唐姨娘她們早就知道那是蜘蛛有毒,那為什麼當時不提出來?而在趙月瑤受到傷害之後,唐姨娘也沒有勸解她,就讓她身子一天天虛弱,染病無數後失掉了孩子?
這一切,明明都能夠避免,若是不能夠處罰張氏,那麼孩子可以留下來,這樣子張氏一直都要看著另一個孩子在這兒,也算是一種懲罰,況且有孩子在手怎麼說也是對趙月瑤的一種保障,她為什麼說滑胎就滑胎了?
身子虛弱,不能治嗎?
出了門,唐姨娘站在對麵的屋子對著雪裟微笑,雪裟禮貌地回以笑容。
卻是越來越看不懂這幾個女人在幹什麼了。
徑直出了門,雪裟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