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裟道:“油嘴滑舌,隨我來。”
肖瀲:“好吧!”
跟了上去,肖瀲知道今日他們要做什麼,隻是約了下午,他來得早了。
雪裟:“你可有把握?”
肖瀲:“自然有,昨日你告訴我你家表姐在那兒等太子,我就已經找了人時刻跟蹤,昨夜太子去了郊外有名的一處湖上泛舟。”
他們要跟蹤的是太子,或者說,是萱香……
雪裟:“哦?那湖叫什麼名字?”
肖瀲:“名為綠月湖,那兒水泛綠。很是特別,下次我帶你去吧!”
雪裟:“我不是這個意思,綠月湖也是襄王和林晴簪定情之地,我看表姐知道了恐怕會很是傷心的。”
雪裟說完,肖瀲真是奇怪了。
肖瀲:“你怎麼關心起表姐了?你們感情很好嗎?”
雪裟:“是啊!有什麼好奇怪的。”
肖瀲:“我以為你在這府裏什麼朋友都沒有呢!除了紅杉她們這些丫頭之外……”
雪裟:“你瞧,那兒!”
指著遠處那束開得正好的海棠道。
走近一看,肖瀲便道:“虎皮海棠?這花兒算是稀罕的,你怎麼料理得如此之好?”
雪裟:“這花兒難養,我整日往外跑,哪裏能夠照顧得好,這是表姐的花,襄王給她尋來的,上個月從邊境捎了口信來。”
肖瀲:“襄王這樣有心?他不是中毒重病嗎?還有心思做這些?”
雪裟撫摸著海棠的嫩葉,整個花園就數它還算個樣子了,這裏麵還有自己的一份功勞。
雪裟:“我如何能夠知曉,襄王對表姐有情有義,可表姐卻是不念舊情,現在就巴不得嫁給太子呢!”
肖瀲:“你表姐的靠山找的這麼大,還真是野心不小,真不知是誰教她的。”
雪裟:“或許,這裏麵還有我的一些原因……”
若不是自己那日侮辱林晴簪,她或許也不會自己送上門去……
肖瀲:“雪裟,這花兒是誰送來的?”
雪裟看著肖瀲,以為他是隨便問問。
雪裟:“是襄王交代我去城門接手的,我拿來到了家中,沒有告訴林晴簪是給她的,隻是放在花園,等她來逛的時候,便注意到了。”
她並沒有按李玄端的吩咐告訴林晴簪是他送的,鑒於她們的關係林晴簪說不定會當場砸了拿花兒,浪費他一番心意。
肖瀲:“這花兒有些不對勁……”
雪裟:“什麼?”
不就是一盆花嗎?
肖瀲剛剛撫摸著這盆花的花瓣,仔細看了看花徑,卻發現泥土裏有著什麼東西。
雪裟:“那是?紙條?”
昨夜下過雨,這土被衝刷掉了一層,這才露出了這邊上的一角。
雪裟遲疑地捏住那白色的一角,拉扯了一會兒,便拿出了一張紙。
雪裟:“這是?”
沾滿泥土的一張紙就埋在了花盆底下,若是林晴簪注意一些也可以拿出來。
雪裟擦拭了一番,看著那張紙,卻是空的。
肖瀲:“怎麼是空的?”
雪裟:“我也不知道。襄王到底想和表姐說什麼呢?”
襄王究竟對昔日情人有何交代?雪裟以為他們已無來往……
此時,雪裟拿著這張紙,而另一封八百裏加急的信封正在火速傳來,隻是雪裟不再需要了。
收好了紙,雪裟道:“暫時不管這件事了,我們該走了。這紙,我們以後再查。”
肖瀲:“好吧!時辰是差不多了。”
兩人達成共識,便一起往外頭走,紅杉紅繡都不在,雪裟也沒有帶人伺候,和肖瀲二人一起出了門,坐上馬車來到了蕘府。
肖瀲:“我陪你進去!”
肖瀲看著雪裟進去蕘府,這個讓她中毒的地方,他怎麼也不放心,就怕雪裟再做出什麼危險的事情。
雪裟:“不必了,你在外頭等著我吧!我先去看看一個朋友。”
肖瀲:“我就在外頭!有事便喊我。”
雪裟給了肖瀲一個安心的笑容,走了進去。
昨日來過的人,今日又來,也不知於瑤會怎麼想,不過雪裟是有原因的。
她昨日看到的東西,足夠叫李蕘端喝一壺,可她並不打算暴露他,她隻是要再知道些其他的事情。
雪裟進門,府裏很是安靜,雪裟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現在將近午時,李蕘端不會還在上朝吧?
於瑤不是在家中布置的嗎?怎麼也不見人影?
看到了一個小丫鬟,雪裟上前問道。
“小丫頭,你家殿下和於小姐呢?”
小丫頭看了看雪裟,似乎是認識的。
“殿下上朝還未回來,於小姐正在休息還未起身呢!”
雪裟:“這麼晚了,這麼還沒有起?”
小丫頭:“那還不是因為昨夜殿下與於小姐兩人在一起討論婚事,忙得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