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什麼意思!”萱香握緊了手,腹中似乎傳來疼痛,孩子動了動身子,她感受著他的生命。
李蕘端眼神如毒蠍一般,眼裏的光芒像極了蠍子那閃著毒液的尾刺。
明明是留的齊肩的發絲,此時卻像是燃著囂張氣焰,白日裏格外飄逸脫俗的人,竟然還帶有這樣的一麵!
他隻是默默地看著萱香,視線時不時掃過她的腹部,有些玩味的意思。
“李蕘端,你不得好死。這孩子可是無辜的。你休想打他的主意!”萱香喊道。
她怒了,雙手死死的抓住獄門,雙手搖晃著示威,亂發裏掉落許多的木屑,髒亂不堪。
李蕘端:“萱香,你著急什麼?這孩子是我的侄兒,我哪裏會這麼狠心,不讓他出生就胎死腹中呢?”
突然好心好意的說道,他臉上帶笑。
萱香心裏卻是一陣陣的發麻。
她道:“我的孩子沒有你這樣的叔叔!萱香不敢攀親。”
意識還是十分的清醒。
李蕘端看向玄汕,眼神柔和。
“玄汕,把萱香的牢房收拾一下,給她準備幹淨的衣物,幹淨的食物,好生照顧著,孩子一定要好好出生才是。”
“是,殿下!”玄汕答道。
看著李蕘端邪笑著的模樣,玄汕心中不斷波瀾,已經許久未曾見到殿下了,明明相處在同一個宅子裏,她卻隻能躲在這個地洞裏頭,陪著這個女人。
殿下……
李蕘端:“玄汕,好生照顧。必定要好好照顧…”
他眼神裏帶著些許微妙之意,玄汕隻一眼就看懂了。
看著這兩人專心致誌的樣子,萱香心中不知是該喜還是悲,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她就是死也不會交代出蜀王,必要時候她會自己了結,可是現在她懷了他的孩子……
事情已經不同!
“你要放過我的孩子?”萱香試探著問道,眼神閃爍。
李蕘端答:“自然。”
“你若是癡心妄想利用孩子來威脅我,你一定會失望。”她說道。
眼裏閃著光,隻是笑開了嘴角。
“很好。”李蕘端也是笑著,轉身離開。
腳步一聲比一聲遠,萱香的心終於定了下來,隨著他的腳步漸行漸遠,緩慢的從嗓子眼回到胸膛……
她的模樣那樣輕鬆,一臉的安心表露無疑,不知道是不是在黑暗裏生活久了,她也忘記了隱藏自己的眼神與神態。
畢竟是黑暗!
“吱…哢!”冰冷的鐵門突然被打開,萱香被嚇了一跳,眼神淩亂,身子自覺的往後麵挪。
玄汕此時不知怎麼開了門,進到了裏頭,眼神冷漠。
萱香一直看著她手裏劍,若是她要動手,那她就拚了!
“你,你這是?你進來幹什麼?”萱香故意緊張道。
玄汕冷冷道:“殿下的吩咐!”
她瞬間拔出了劍,眼神寒涼,劍指萱香的鼻尖。
“你幹什麼?李蕘端說了!他不會傷害我的孩子,直到他出生!你不能這樣做!”萱香淒慘的喊道,就差聲淚俱下了。
可是她眼裏沒有一滴淚水,心中的想法是:原本不是被那些殺手纏住消耗了體力的話,麵前這個玄汕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對手。
若動手,她不一定會吃虧!
她現在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暗夜裏,玄汕突然笑了笑。
她道:“殿下的意思,要看到孩子出生,可沒有說是活是死。”
“你…你是什麼意思?”萱香的心涼了一半,那笑容實在慎人。
隻見玄汕將劍尖緩慢的往她頸間移動,冰涼的兵器像是走在她心上,稍一動作就會刺破她賴以生存的心髒。
“這,是能夠讓你昏迷的藥,殿下早已經給我備好,這幾個月,我幾乎每日看守你,便是等著一日,要對你用這手段…”
玄汕繼續笑著,一張清秀的臉上滿是詭異的氣息,另一隻手上握住的是一個小瓶子,看起來是裝藥粉的。
“你不能這樣做!李蕘端沒有吩咐你!你怎麼敢?”
萱香沒有害怕,終於露出真麵目,一雙眼睛像是狼般上吊,其中的冷酷與玄汕相比,實在是不相上下!
“是嗎?你如何覺得我不能呢?”玄汕突然止不住的笑起來,眼角彎彎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