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裟:“阿誌,你們在這裏,我也是找了許久才得知消息,為何不進臣去呢?”
她問道,顯得很是關心。
阿誌心中有些尷尬,不就是因為那件事嗎?
“林小姐,這…京城中四處無人肯請我們去唱戲,找了幾家酒樓,都是不待見我們的,便…隻能先回避了。”
阿誌答道,一張小臉蛋有些扭曲。
“看來是上次的事情連累了你們,是我對不起你們了。”雪裟慚愧說道。
阿誌:“不…不不不。林小姐,這怎麼能怪你呢?這是我們學藝不精罷了。待休整幾日,定然會好的。”
雪裟淺笑道:“希望如此吧!”
一旁的肖瀲正在奇怪,為何雪裟這麼快便找上了這個戲班子中的野醫,她昨日才知道自己患病,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出來他們的所在。
看來,她是一直知道他們的位置才對,她在跟蹤他們嗎?有何必要?
雪裟不再說話,她知道阿誌阿輝兩人不會進京去,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自己讓紅杉她們四處散播的這個戲班子裏有殺人犯!
不必提林府發生了什麼事情,便隻說上一說,上次請了他們來府裏便出了命案……
他們要不受待見,才能夠保證李蕘端不會哪日無聊請上了他們。
“唉!哥哥,你要救那個老太婆做什麼,我才給她弄醒了,她又餓昏了過去,真是白費我的力氣!”
門外傳來阿輝的聲音,阿誌趕忙去看,雪裟與肖瀲相視一眼,帶著一絲鎮定。
阿誌吩咐說道:“你去盛一碗粥給那老婆子喝,保她活命。”
一旁的唱戲男子立刻聽了吩咐,恭敬地上一邊盛粥去了,阿輝卻是不樂意。
“哥哥,你對那個老太婆這麼好做什麼?她都是要死的人了。早死晚死不還是要死。”
他說著,進了屋子,雪裟與肖瀲正好聽見了這句話,肖瀲聽見不由心中多了幾分厭惡。
她看著肖瀲這樣子,想起那李蕘端對待阿輝可是萬般客氣,千般寵愛,這樣的小人,他卻是知道有價值,從不讓阿輝阿誌兩人起二心。
阿誌笑臉道:“林小姐,那老婆子已經差不多好了,醒過來了正在喝粥呢?”
“是,多謝阿輝的幫忙。”雪裟答到。
阿輝卻是冷臉:“要謝便謝我哥哥。”
“你這是什麼態度?”肖瀲嗆聲道,突然站起了身子。
阿誌趕忙道:“這…肖公子,你不要發怒。我弟弟不會說話。”
“肖瀲,你坐下,今日咱們前來是有求於人,你怎麼也得客氣些。”雪裟也看著他說道。
阿輝一聽,黑不溜秋的臉上卻扯出了一抹笑容:“有求於我們?怎麼,林小姐要求什麼?”
雪裟認真地說道:“便是我這位朋友的病,他身患隱疾,其它的大夫瞧了都是束手無策,我聽聞了阿輝你的醫術超群,便前來求醫。”
阿輝神秘一笑道:“哈哈!哥哥,你看這個肖公子哪裏是什麼隱疾,他這是時候不多了!看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透紅便能夠知道。”
阿誌:“弟弟,你好生說話,對公子客氣些……”
雪裟擔心道:“他真的病的這樣嚴重嗎?”
肖瀲卻是不以為然,緩緩坐下。
阿輝:“這是自然,林小姐,我勸你小心這人,他患有氣血逆行之疾,起初隻是血氣方剛,脾氣大了些,後來便會控製不住氣血,導致七竅流血而死!”
他故意說得難聽,雪裟感覺到他似乎有意在激怒肖瀲,轉眼看了看肖瀲,他沒有動,似乎有些難受的模樣,肩膀一抖一抖的似乎控製不住自己一般。
“你既懂醫術,且隻看著便能夠得知他的病,那麼是否有法子可醫?”她冷漠問道,突然變了臉色,阿輝看著有些奇怪。
這個林小姐,先前竟然請自己假扮刺客去嚇自己府裏的人,還害得他被一幫子家丁追了許久,實在是心腸歹毒的人!
否則,看她柔弱美麗的模樣,誰會拒絕她的請求?
阿輝故作玄虛道:“林小姐,這病,說難治,倒也難,說容易,也是容易的。隻看藥材到不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