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要見王叔!”
完顏施麓不悅的朝著守衛喊,隻是那兩人卻不搭理他,眼神挑釁。
大軍走了三十裏地便天黑了,現在隻得靠河安營紮寨,休息一晚,但完顏施麓卻根本不想休息,即便這個帳篷算是較好的。
不論從吃還是從住完顏施麓都是按著將軍的配比,可惜看守的兩個人卻叫他抓狂。
李玉端那個偽君子,現在怕是高興壞了吧?
完顏施麓憤怒地坐下,他們被當做犯人一樣壓解回羌國,霞丹還要留在漢泉做人質!
他們這一趟來,簡直是毫無收益,用漢人的話來說,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三王子?歇下了嗎?”
一個聲音傳來,完顏施麓冷漠的轉身,隻見李玉端一身盔甲整齊,臉上掛著客套的笑容,現在已經是夜深,他倒是防著誰呢?
“將軍?你來做什麼?”完顏施麓挑眉不悅的回答。
李玉端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不客氣,走近了他,將一壺酒放在了桌上。
“我帶了酒來?難不成三王子不喝嗎?”
完顏施麓完全不接話:“我喝不慣你們漢人的酒,隻喝家鄉的酒。”
“今日城內的熱鬧可是超出了我的想象,你說說,我不過是送王子和克王回國而已,父皇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
李玉端道。
臉上那種淡淡的,讓人看著很是舒服的談話風格漸漸出現。
“是嗎?將軍你要是這樣認為,乃是送我們回國,那我為何不能自由走動?還要派人監視我呢?”
完顏施麓拆台道,邪魅的眼睛裏藏了萬分冷漠。
“監視?這個詞可是用的重了,這是父皇的主意,我不過是實行者。
畢竟,你們刺殺了他一次,又刺殺了母後一次,可不得謹慎行事了?”李玉端輕鬆的接話,毫不覺得難堪。
臉上依舊是笑容滿麵。
完顏施麓一下子便皺起眉來,他很熟悉這樣的笑容,因為隻要他相信下一箭一定會要了它的命之時,他也會對著獵物笑。
但他的這種笑,隻會出現在有所圖謀的時刻,李玉端難不成要……
“三王子,這一路上還長著呢?這路上的夜,也涼的很,你還是喝些酒暖暖身子,明早好啟程。”
“你去過王叔那裏嗎?”完顏施麓突然問。
“我先拜訪了你,今夜晚了,我不會再去了。”李玉端頗有深意的說道,眼神裏閃現了巨大野心。
完顏施麓看著他離開,突然覺得這一趟變得有意思了,抓過桌上的酒,走向了守衛。
“三王子,您不能出去。”守衛見他靠近便道。
“我不是要出去,剛才將軍過來給了一壺酒與我,但我不喜喝酒,不如你們兩個拿去喝,守著門冷吧?”
完顏施麓難得輕聲的說話。
那守衛看了他一眼,義正言辭的道:“我們的指責是守著門,絕不可以擅離職守,請三王子去休息,不必管我們。”
完顏施麓搖搖頭,以一種蔑視的眼神瞧著他們:“真沒意思,這才這麼一小壺,也不可能醉,連這都不敢喝,漢泉人果然是比不上我們羌國的漢子。
在羌國,我們男人隻擅長兩件事!一是騎射!二就是喝酒!”
“你…”
那守衛不高興了,完顏施麓知道他們一定不甘心,畢竟自己從未與他們有過仇怨。
可他們守了自己多久,就用蔑視的眼神瞧了自己多久!
這就表明,他們是愛國之人。
隨著完顏施麓的轉身,那兩個守衛已經對視,其中一人喊道:“我倒是有些渴了,三王子要是不介意,便給我吧。”
“好,給你。”完顏施麓笑笑,將手上的酒壺扔給那守衛。
隻見他放下手中的長矛,一手拿著酒壺,仰頭痛飲一番,不過幾大口便將空壺砸碎在地。
“好酒量。”完顏施麓稱讚道,守衛隻是以微微自豪的模樣回敬。
突然,外頭走過一對巡邏的士兵,他立刻喊道。
“過來!你們過來!”
守衛不明白他在喊什麼,但外頭帶隊巡邏的隊長還是走了進來。
“三王子,您有什麼事情嗎?”他問。
完顏施麓裝作生氣的模樣,指著守衛便道:“他竟然搶了方才將軍給我喝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