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州午時的日頭,直把人曬得汗流浹背,熱浪一卷一卷的朝著人們襲來,對於李玉端這樣要隱藏自己蹤跡的人來說更加是一種挑戰。
他的前方便是力巴圖,這個花園中,走出後便是一座十分古樸的宅子,力巴圖的人浩浩蕩蕩的搜尋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發現裏麵有任何人。
現在連他都有些懷疑李康端其實並不在裏頭了。
“殿下,怎麼辦?梧王遲遲不曾動手,我們再在裏頭耗著,萬一他們是潛回軍營了怎麼辦?”
侍衛忠心耿耿的說出自己的猜想,李玉端則是一臉的緊張,心中想著時辰的確差不多了。
李玉端:“再等等吧……”
而裏頭宅子裏的力巴圖也是同樣開始猜測著,為何梧王還不出現。
突然,一個白衣服的士兵走了出來,手上拿著一個茶杯,眼神看向力巴圖道:“將軍……”
“來人啊!快,到後麵去搜!”力巴圖立刻命令道。
他帶來的士兵立刻都衝進宅子裏往後頭去了。
“殿下,他們都進去了,我們趁著現在離開吧!”侍衛道。
李玉端終於現身,臉腰杆都有些撐不直了,可眼神卻是堅定。
“不,跟上去,我一定要弄清楚,李康端這在弄什麼名堂!”
其實軍營中他早已經用昨日一夜的時間排除異己,都已經安排好了,即便李康端回到軍營,那也是一個甕中捉鱉罷了!
“走!”李玉端出奇的自信道,連帶他一起的三個人躡手躡腳的跟了上去。
才剛剛一踏入這個宅子,全身便都覺得很是清涼,像是一個避暑山莊一般,屋子的構造不但有涼爽的微風並且比外頭的氣溫低許多。
隻是現在對於李玉端來說,這個宅子便有些陰涼了。
他才剛剛順著前廳往裏頭走去,突然便覺得身後有一股涼風襲來,李玉端立刻一個轉身,原來的位置上赫然砍入一把彎刀。
“小心!”李玉端道。
兩名侍衛立刻護住了他,望著身後突然出現的十幾人。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圍攻,李玉端的反應還算迅速,第一眼便瞧見了隱藏在他們身後的黑衣男子。
李康端冷冷的說道:“二哥真是好警惕。”
瞧他站在遠處毫無壓力的模樣,李玉端有些擔心起來,隻是不顯露地答:“要是二哥不迅速些,死在那把彎刀下,豈不是浪費了這段日子三弟的苦肉計呢?”
李康端:“嗬嗬,你應該是剛剛才知道我這一切都是有埋伏的吧?二哥,我是高看了你。”
看著如今的勢頭,不是李玉端追蹤他,而是他圍捕李玉端。
“三弟,你也真的是苦心啊!先是被力巴圖給抓為俘虜,然後又逃脫被困在了荊州,讓我以為你是孤苦伶仃的,不舍得不送你歸西。”李玉端冷冷的答。
氣勢上毫不遜色於殺氣騰騰的李康端。
“你以為你真的能夠殺了我嗎?”李康端咬著牙說道,身邊站著的木穆眼神凜冽,像是一頭野狼般馬上就可以衝上去咬碎了李玉端的脖子!
李玉端居高臨下地啐道:“你看什麼看,狗一般的人,仗著現在主子在身前了,便也敢這樣綠著眼睛看本王了嗎?”
“你……嘴硬什麼!”木穆不甘心的說。
卻是沒有被激怒上前動手,李玉端那樣挑釁的話,也不過是顯得蒼白無力罷了。
李康端伸手亮出另一把大刀,明晃晃的對著李玉端,不緊不慢的說:
“木穆借著將克王送進荊州的機會帶來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所有人,二哥,別怪我這個做弟弟的不客氣,你這句話,便是侮辱他們所有人,待會,我會叫他們每個人割下你身上的一塊肉,讓你嚐嚐什麼叫做淩遲處死……”
李玉端聽了,依舊是麵不改色:“你還真夠狠心的,不過,我不怪你,我們兩個原本也不是什麼實打實的親兄弟,又不在一起長大。
木家那群走狗將你養成了這樣的草包,也是不怪你的。”
“你說什麼!李玉端你死到臨頭了!”木穆怒了,雙眼似乎要要噴出火來。
李康端:“唉……木穆,現在是我們兩兄弟的時間,你大可歇會。我這個哥哥可是抱著前來結果我的心情來的,我怎麼能夠讓你上去殺了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