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人眼眸是不同尋常的淡藍色,容顏秀麗絕色,雪裟握住畫的手指緩緩收緊,眼神變了又變……
終於印證了她的猜想!
這畫上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雪裟的娘親雪媛!
她終於找到了歐陽淦和娘親的聯係……
這些日子,不論是劉大夫開的藥,文山的隱瞞,還是湯儀的一時泄露……
一切都是線索,似乎都那麼可疑,可!
就這麼一次偶然的闖入!
她找到了真正的證據,能夠證明娘親和歐陽淦有所聯係。
一切都這麼順理成章,所有的線索都迎接著結局……
“你該知道!這不是你應該管的事情。”
院子外麵傳來聲音,不知是誰來了,她立刻卷起畫。
歐陽淦皺著眉頭走進院子,這裏頭是他的書房。
“可是將軍,她現在所做的事情實在太亂了,又涉及到了劉大夫,或許是她知道了些什麼,有關那位……”
文山回答,這些日子他已經煎熬的瘦了一圈,想著雪裟做的那些事情,可又不知道有何聯係,隻怕是茲事體大,終於還是將事情報了上去。
歐陽淦原本正準備推門進去,聽見他這樣說,臉色突然陰沉。
“她不可能會知道,就算她起了疑心,也隻能是因為你做事不小心的緣故,你想辦法知道她已經了解了多少!
現在歐陽瀲被仟生皇重用,不能在這個時候讓她對我們造成壞處。”
此刻聽見歐陽淦親口說出來,毫不意外。
她知道自己的直覺一直都沒有錯。
文山:“是,將軍,還有仇嫵,就是他一直在幫雪裟查這些事情的,如果我們去掉了他,便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現在不要輕舉妄動,無論是什麼引起了她的懷疑,她都不可能有證據,我從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歐陽瀲給我們找來了一個大麻煩,慢慢來。”歐陽淦道,走進了屋子。
現在她終於知道為何覺得歐陽淦寬厚爽朗的那張臉總是那麼假了,原來這矛頭一早就已經埋下。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身份。
兩個人一進屋子,雪裟便已經從窗口轉到門前,歐陽淦果然關了門,她也就可以直接走出了院子。
他們為何要隱藏娘親的事情,為何要瞞著自己?不讓她們母女相認?
看起來歐陽淦是懼怕歐陽瀲發難的,可又為何還是要藏起雪媛?
這背後一定有著更深的緣由?
雪裟按照原路返回。
現在想想身邊沒有婢女敢跟上來,這才讓她得以隨意出入,那麼這一切都是歐陽瀲的功勞了?
當然還少不了歐陽淦的命令。她知道一切都要近了,無論是事實,還是更大的謎團。
思路依舊是清晰的,歐陽淦藏著母親,那就說明那一夜是他帶著人將母親劫走,那迷藥同樣是他的緣故!
自己前世還太小,毫無防備,這一次她察覺到了,卻不知道這背後有什麼樣的陰謀!
不過,至少從畫上來看,材質觸手升溫,上麵有著磨損的痕跡,便知道是一直被人打開觀賞撫摸的,這畫還是在歐陽淦的書房,一切都說明……
這個仟羽國的大將軍,恐怕是傾慕於娘親。
若他是出自這樣的心思拘留了娘親,那她現在應該暫無大礙。
四年前他花了那麼多心思去雪山擄走了娘親,一切都是有所預謀,從前他們到底有什麼牽扯?
歐陽淦,娘親,和父親?他們相識嗎?父親,還活著嗎?
雪裟記得,那一夜雪媛對她說,將來與父親相認……
那麼她的父親是還活著!他是誰?他又在哪?
“怎麼走路的?”
想著這些,雪裟都沒有注意到麵前的人。
歐陽瀲笑著看她,身穿暗紫色外袍這顏色叫他精致的臉龐和一雙桃花眼都帶上了傾倒眾生的邪氣。
此刻他手上拿著一把竹骨扇,笑容滿麵,實在叫人難以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