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有些醉了，我需得送她回去，今夜是個很好的宴會，各位繼續，不必在意，雪裟便先走了。”
她淡淡的回答。
司馬軒見她麵色鎮定，絲毫不見酒氣的樣子，調笑著說道:
“夫人可以扶往內屋休息，雪裟，你還是要玩得盡興。”
她婉拒:“實際上，我也是有些醉了。”
司馬軒許是喝多了酒，現在麵色通紅，原本高大的身軀此刻拘僂著，加上難聞的酒氣，叫人有些厭惡。
“我們走吧。”雪裟低聲道。
趁著司馬軒還有些說不上話來的空擋，想要迅速帶著馮堯離開。
可馮堯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是耽擱了好一會兒。
司馬軒沒有追上去，隻是對堪語朵說:“你看，漢泉人終究還是不習慣我們仟羽。這樣美妙的宴會，她卻是恨不得逃之夭夭……”
堪語朵看著雪裟離去的背影，仰頭飲下一口血紅的液體，隨著咽下的動作轉身，對他道:
“她隻是不明白。就像，剛才還問我，為何要舉辦宴會。”
司馬軒好笑的說:“她真的這樣問了？多愚蠢的問題……”
“原因，你當然沒有原因！司馬丞相好容易讓你辦一次宴會，你還是盡快吧！”堪語朵冷笑。
司馬軒緩緩直起身子，骨頭發出了“顆顆聲。”
“好，你就看我的吧！今夜，我一定會找到幾個真正的尤物……嗬嗬。”
他笑著。
“沒有理由，隻是因為熱鬧，鬼話！”回到馬車上的雪裟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馮堯已經完全醉了，現在就躺在裏頭休息，馬車一走，搖搖晃晃的，將馮堯轉動。
雪裟看向窗外安靜的街道，夜晚是屬於人們休息的時間，而時不時就可以看見一家是燈火通明，樂聲朗朗。
仟羽，究竟還是腐敗在內嗎？
“哎……不要……嗯！啊……”
躺著的人發出聲響。
“夠了，你夠了。”雪裟閉眼緊緊皺著眉頭。
到底要怎麼解釋歐陽淦會有那麼多的私生子，怎麼解釋馮堯四處獵豔？
仟羽這個國家怎麼了？
每當她想一個問題的時候，她會在腦海裏問上自己許多遍，而答案就像碎片那般，緩緩的浮現出來。
“一夫一妻製”人們有了自由？
可“氏族聯姻”依舊繼續著……
以氏族榮辱為全部的仟羽，終究還是壓住了所有自由的可能。
而且，這機會就隻有一次！
不似漢泉的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就算是不得不娶一個對自己有所幫助的人……
還是可以滿足另外的欲求，使得那人做妾婢便是。
可仟羽卻完全剝奪了人們的這個選擇權，戒律“一夫一妻”已經將第三者隔絕！
甚至成為別人的妾，便是死罪！
連帶著孩子也成了私生子，同樣的，你是私生子，也等同於死罪！
而後，為了氏族子脈延續，又出現允許他們成年回歸的另一條律法。
這就是個爛攤子！
什麼“一夫一妻”！氏族的成員隻會互相聯姻，而哪裏來的這麼多情投意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