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到這裏化為精致與永恒。
誰也不知道這座默默聳立的恢宏樓層屹立過多少時間,他們支架起來的世界將夕陽的顏色都綁架。城市俯視著櫥窗裏誰的的八音盒,那上麵,公主王子不再跳舞。blues的屍體蔓延過這個城市像最憂傷的血脈。
在最高的水泥城樓上,嵌著一塊藍色,像是天空最後躲逃的一隅---那是一片風箏。女孩從腐朽的深處走來,沒有任何違和感的,好像她已經陪著這座死城跋涉過無數的絕望時光。小小的皮鞋敲出的“篤篤”的聲響掠過斑駁的信號燈,把地上那灘映射出無物的雨後積水的深淵都擾地不再平靜。這不再有鳥兒飛過的天,和早已從她手中丟失的過往,安靜的映在她的藍眸裏——女孩兒握著半截透明絲線。
“為什麼?”身後傳來淡淡的聲響。像巨大的鏡麵剝離出無數的碎片,她最後看見他難過的笑臉。
———————————————————————————————————————————他看著懸崖邊遠遠的居高臨下的持刀人。身後那棵樹發出致幻的糜爛的芬芳,它是為了讓接近自己的生物陪在身旁,還是為了把他們變為自己的養料呢?
“喂,你那雙手不是拿得動刀的手,回來吧。”
“抱歉,一開始我就回不了頭。”怎麼,躺在地上的你可沒有往昔的驕傲,被我這樣的家夥從王座上驅逐而下,一定不甘心吧。
但為何那雙眼睛告訴我,你願意原諒呢?
真的可以饒恕麼?
對一個要殺死自己的人;
對一個淪為無可救藥的人;
對一個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身為摯友的自己的人;
你把最後的溫柔留給了最不應該的人。但是還是再見哦,我有自己掙脫不開的枷鎖。你不必恨身為敵人的我,我最多殺死你;你不必恨身為朋友的我,我最多背叛你;但你要記住那些默不作聲的我哦,正是他們的默許,才有了我的墮落與背叛。
呐,如果你能記起我的過往,擁有我的思緒,身體,站在這裏揮刀的人也恐怕是你呢。
因為我有預感,這次,可能是真的沒有辦法見到了。而我的預感通常準的要命。
“嘖,被擺了一道啊。”躺在地上的人閉起眼睛。“長得明明很幼稚,卻是個再老不過的老頭子。”他勾勒起嘴角,仿佛是朋友玩笑後常有的那類表情。“你真是個瘋狂的老頭呢,你。”
“有一天你也會老的。”
“嘁,好吧,那,,,”他伸出手,讓一切的災難絕望消失在手心裏。月光流動著像是細沙,輕輕啄撿著他手心的紋路。
那,,,讓一切回到最初的樣子,錯誤的開始與道別。周圍是大片的血霧,他臉上沒有哭泣的表情,好像這樣的事情不過是是理所當然----看到了歸宿-----不期待也不恐懼。他吻了土地中央那株巨大的孤樹。然後,錯身跳入瀑布裏。天空是烏鴉與烈火的舞台,四處都是灰燼。身後無數道流湧,衝過來,那樣快,像平移過來的淺藍色的,時光。訇訇。水霧彌漫上來,白色穿息。
那是挽歌哦,為死去的孩子,和哭泣的孩子。
那一天,深紅的帷幕被放下,又被拉起;那一天,所有的靈魂悲鳴,又奏成詩樂。天空中一根透明的絲線,飄飛在斑駁延伸的藍天裏。
“沒有人因為喜歡才出生,你注定悲哀的一生早走一會兒也是一種幸福啊。”那人把劍插入地麵,伸出手,曲指,手指重重地彈動刀片,他希望彈地輕鬆一點,可隻有單調的嗡鳴的金屬顫音播撩著這天與地。於是他哭起來,用很難看的表情和姿勢,他覺得這是逝者對他最後的懲罰。
“再見,我喜歡你們留給我的故事。”持刀人孤單的身影漸行漸遠“為了她,嗯,為了她。Borjia,你會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