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瑋琛和文伯,也就是清韻齋的老板,似乎是老相識,知道沈快雪是原瑋琛的朋友,文伯領著她看了看店裏的畫,還一一跟她講解了。
沈快雪便借機向文伯打聽,先是說起了姚遠征,然後提起了姚濛濛。
關於姚家的事情,文伯似乎不願意多談。
也對,無論是姚遠征還是姚濛濛,現在都成了紅人,關於他們不怎麼光鮮的往事,還是少談為妙。
“我聽說,是唐忠恕看中了姚遠征的畫?”原瑋琛不經意地問道。
“與其說他是看中了姚遠征的畫,不如說他看中了姚濛濛吧。”文伯輕聲地感慨了一句。
沈快雪卻聽得清清楚楚,還被嚇了一跳。難道說,姚濛濛和唐忠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
領著沈快雪逛了半晌,文伯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看中那一幅?你是瑋琛的朋友,我給你打折。”
沈快雪有點為難了,她可沒想過要在自己的家裏掛幅畫。
原瑋琛似乎早就看出她來字畫行是另有目的,為她解圍道,“文伯你這裏的畫,全都是要升值的,哪裏能讓我們隨隨便便掛在客廳當裝飾品,我聽說唐璜昨天來過,怎麼樣,現在都是他替他父親來看畫了?”
聽到“唐璜”兩個字,沈快雪的耳朵不由得豎了起來。
“唐忠恕的確來的少了,畢竟不是時常能發現讓自己眼前一亮的字畫的,遇到一次已經是難得了。”文伯說道。
沈快雪聽著,總覺得他的話意有所指。
被原瑋琛這麼一打岔,文伯也就忘了讓沈快雪買畫的事,轉而問他道,“我聽說你想找些藝術家為品牌做宣傳?”
原瑋琛點頭,“是啊,所以想問你有沒有好的推薦。”
文伯笑,“你們這些時尚品牌我不懂。你們走流行路線的,還是找一些西方流派的藝術家吧。不過嘛……濛濛如果願意的話倒是很合適。”
原瑋琛正有此意,“文伯能不能幫我搭線?”
“我試試看吧,就是不知道她最近有沒有空。”
“那我先謝謝你了。”
原瑋琛和沈快雪走出店鋪的時候,天色有點陰沉,風也大了。街上的人不多,也都無心再逛下去了。
沈快雪覺得冷,便把雙手插進了風衣口袋裏。
原瑋琛看見不遠處有賣烤紅薯的攤販,“不如我請你吃東西?”說完,便加快腳步朝著前麵走去。
沈快雪跟著他的腳步,見他挑了兩個烤紅薯,讓老板稱了,然後給了錢。
老板用兩個紙袋子裝好,遞給他們一人一個。
紅薯的外皮有些烤焦了,裏麵烤得金黃,沈快雪原本抱著袋子取暖,但是香甜的氣息一縷縷地飄進她的鼻子裏,沒一會就勾起了她的饞蟲。
她迫不及待地去剝皮,把烤紅薯從袋子裏取出來,這才發現實在是太燙,拿著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原瑋琛看見,立刻接過了她手裏這個燙手的山芋。
他倒是不怕燙,把紅薯掰成兩半,將其中一半的皮剝掉,隻留底部的一點,然後遞給沈快雪。
沈快雪也不客氣,接過來就咬了一口,頓時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