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澈趁念珠不在的間隙,幫她選購了幾款衣服,衣服剛送到醫院,他就迫不及待地催著念珠去換。
念珠乖乖抱著衣服走進洗手間,打開一看,雙頰上頓時浮現兩朵紅暈,不由嘀咕了一句,“說是一身衣服,還真是從裏到外…實實在在的一身啊!”
磨蹭半天,念珠換好衣服走出來,見明澈一直盯著自己看,一開始她有些不自然,片刻後,輕咳一聲,她反而昂頭挺胸大大方方地走到明澈的麵前。
明澈笑問:“衣服…合適嗎?”
念珠燦爛一笑,“合適,很合適!”
念珠笑看明澈,走到離他僅一步之遙的位置站定,俯下身子認真審視著半躺在病床上的他,道:“明澈,你老實告訴我,你…有過多少女人?”
明澈並不急於回答,長臂一揮,把念珠牢牢圈在懷中,道:“冤枉,我這輩子抱得最多的女人就是你,天天抱,也還抱不夠!”
“你…?”
“我怎麼知道你的…size,抱了那麼久,總能猜出一二!”明澈說著一臉壞笑,眼睛更是肆無忌憚地從念珠臉上往下移去。
念珠既羞又怒,伸手就要揍人,急道:“明澈,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無賴!”
明澈身上有傷,念珠怎敢大動,明澈很容易就製服了懷裏不老實的人兒,“以前我倒是想來著,可你一直不給我機會啊,現在我要全部討回來,你必須加倍補償我!”他說著俯下身子,念珠想要逃離已是不能。
兩人打鬧間不小心碰到了明澈身上的傷,念珠立刻不敢再動,明澈趁此良機攔她在懷,隻感覺此生有她,足以!
念珠安靜地倚在明澈懷裏,雙手握著他的右手,明亮的眼眸因為碰觸到那道傷痕變得有些憂傷,“明澈,這幾天我就聯係安醫生,安排一下手術好嗎?”
明澈正把玩著念珠的一縷長發,放在鼻尖嗅了嗅,“好,都聽你的!”
念珠低頭在明澈右手上印下一吻,“傻不傻,何苦這樣折磨自己!”
明澈微頓,一陣苦笑:“你走的幹脆,什麼都沒留下,一切仿佛一場夢,我總得給自己留個念想,證明你在我生命裏存在過,手上時不時傳來得刺痛,總能在需要的時候幫我堅定一定要找到你的信念,時刻提醒我,你不是夢。”
念珠聞言抬頭,緊緊勾住明澈的脖子,埋頭在他脖頸間,道:“對不起,我錯了!”
明澈揉了揉念珠的頭發,“不要說對不起或者抱歉的話,隻要最後我們能在一起,即使過程漫長些、艱辛些,又有什麼重要!”
明澈進行腕部修複手術的那個晚上,念珠接到妮妮的一通電話。
珊珊醒了,沉睡了多年的她,終於醒了。
念珠聽到這個消息喜極而泣,趴在明澈懷裏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明澈笑話她,高興也哭,不高興也哭,這以後可怎麼好?
然而第二天,念珠正打算去看望景珊時,她卻已經被急診送到了醫院,醫生經過一段時間的搶救,得出的最終結論是,景珊昏迷多年,在床上成功妊娠生女已經是死裏逃生,現在驟然蘇醒,並非良兆,她的內髒功能急劇下降,再加上之前受傷神經組織受損,此時生命垂危,醫院已無能為力。
念珠趕到的時候,景珊正在和妮妮、鍾灝說話,她緩緩走近,最後叫了一聲珊珊。
臉上終於有了些許神韻,不再像木偶一樣了無生機的景珊聞聲微微抬眉,在她過往的所有記憶裏,並沒有念珠這個人的絲毫痕跡,但是這聲音,她卻很熟悉。
景珊衝念珠一笑,氣息微弱地開口,“我知道你是誰,擁有這個聲音的女孩,比我想象中還要漂亮。”
不管大家有多心痛,景珊還是走了,上天對這個生命好像格外苛刻,過早地剝奪了她享受人生的權利,可苛刻中好像還帶著一絲恩典,讓她最後得以含笑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