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青鸞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爭辯,揮揮手讓甘藍下去。
這丫頭,以前隻覺得她單純得有點過頭,現在才發現,這不是單純,根本就是單蠢嘛!好好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問這些有的沒的!華青鸞腹誹著,依然不理蕭離墨,下床自顧洗漱、梳妝,當做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
蕭離墨摸摸鼻子,不敢再惹她,很自覺地轉開話題:“嗯,我這次過來,當然,重點是探視青鸞你,順帶告訴你一件事情。”說著,臉色一肅,道,“這次跟你一起搬入四方館的,除了雅公子楚韻之外,還有一個人,你要小心些她!”
華青鸞果然轉了心神,皺眉道:“誰?”
“衛倩儀。”看著華青鸞驚訝的神情,蕭離墨聳聳肩,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也很意外。“據說,是應雅公子楚韻之之請,聽說最近他們走得挺近的。你知不知道,這兩人的院落安排在哪裏?”
華青鸞想了想,心裏一動:“靠近楚戒之嗎?”
“聰明!”蕭離墨讚許地點點頭,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華青鸞的繡床上,舒舒服服地往上麵一靠,笑道,“楚韻之住在西北角落的楓葉流丹院,而衛倩儀的住處更有意思,她住在碧月館,正好夾在楓葉流丹院和楚戒之的聽雪樓之間,聽說當時就把楚戒之氣得麵色鐵青,沒一點好聲色給她。”
華青鸞有些疑惑地道:“為什麼?”
衛倩儀這麼有心計的人,應該不會蠢得去招惹楚戒之吧?
“不清楚具體情形,隻知道,似乎跟楚韻之有關,反正三人剛碰頭,就大鬧了一場。”蕭離墨頗有些看戲不嫌事兒大的感覺,笑道,“反正楚戒之跟楚韻之關係很微妙,再夾雜著個居心叵測卻又心機深沉的衛倩儀,偏偏三人又離得那麼近,抬頭不見低頭見,往後這四方館可就熱鬧嘍!對了,我記得,這個衛倩儀曾經算計過你,你小心些。”
華青鸞當然記得花祭宴上的鬧劇,漫不經心地道:“當時不過是嫉妒罷了,但現在她攀上了楚韻之,應該能消停些了。如果她真的那麼不識趣,偏偏要來惹我的話,”聲音微微轉寒,“我也不用跟她客氣!”
華青鸞還不知道,殺手一事,有衛倩儀參與其中,否則的話,絕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
“對了,說到楚戒之和楚韻之,這對兄弟的情形很有些古怪呢!”華青鸞記得,在雲山之亂上,楚戒之拚了命地維護楚韻之,而楚韻之當時也十分關切這位兄長,但正常情況下,兩人見麵,卻是誰也不搭理誰,楚戒之冷著一張臉,楚韻之淡淡的,仿佛陌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