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終究還是多留了個心眼,各自吩咐帶來的侍從盯緊魏於延,看他是否有所異動。
這種盯梢哪能瞞得過魏於延,但他絲毫不在乎,神情依然如同先前淡淡,眼眸中帶著一抹微亮望著眾人。
無論如何,這種神情,總讓蕭離墨有種奇怪的感覺。反正現在他一時也捉摸不到頭緒,倒不如先看看魏於延在到什麼鬼。看著他那古怪的模樣,越來越覺得蹊蹺,忽然心中一亮,眼眸如電,緊緊盯著魏於延,走過去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魏太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魏於延一怔,看著蕭離墨略顯陰沉的表情,意識到了什麼,微微一笑,點頭。
兩人走到一邊,確定眾人聽不到他們的談話,蕭離墨這才緊盯著魏於延,帶著些惱怒地道:“魏太子,我真的沒有想到,原來是你!雲山之亂,黑衣人與你無關,但那把火,是你命人放的吧?”當初,他和華青鸞都曾經分析過,遠山之亂上,黑衣人的手段與先前設局將眾人引來魏國的幕後黑手相似,但那場幾乎將眾人燒死的火,卻另有玄機。
若不是對雲山地形和環境十分熟悉的人,不可能放那麼一場恰到好處,幾乎將眾人困死的火。
但如果說這場火是魏於延放的,那就完全沒問題了。他熟悉雲山的地形,熟悉魏國的氣候以及此時的風向,也知道雲山上的樹木亦然。最重要的是,那場雲山之遊,根本就是魏於延安排的,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能力安排好這場火,在恰到好處的時間,讓眾人完全無法逃離火圈。
魏於延的笑容微僵,凝視著蕭離墨,忽然微笑道:“睿王爺,我還是低估你了!”
“這麼說,你承認了?”蕭離墨皺眉。
魏於延很坦然地道:“不錯,是我放的!”
“為什麼?”雖然猜到是他,但蕭離墨依然百思不解。雲山之亂後,他懷疑過無數的人,卻從來沒有懷疑到魏於延。一來因為這場雲山之遊是魏於延發起的,感覺如果是他的話太明顯了;二來當時雲山上的人,除了他們四國來賀的皇子外,其餘的全部是雲山官員,如果全部被燒死,魏國朝堂恐怕至少也空一半,損失最嚴重的就是魏國,而魏於延作為魏太子,始終以魏國大局為重,蕭離墨真的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拚著損耗魏國那麼多高官,再搭上他自己,來燒這麼一場火呢?
魏於延微微一笑:“睿王爺既然能從我剛才的表情裏猜到我是縱火之人,難道還猜不出來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嗎?”
“為了殺我們,甚至不惜搭上魏國近半的官員,包括你自己?”蕭離墨緩緩地道,“這樣對你又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