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語聲,嫣蕪寒睜開眼,隻從寒靈曲之後她的身體一直在好好壞壞著,太久沒有享受清晨醒來這種愜意的美好了。
她披著外衣,走到窗前,看著窗戶外麵的心也都要伸到裏屋來,這裏倒是沒有冷清陵的安靜,盡顯一種霸氣,那種感覺屬於藍焱鷹,現在她已經不再排斥,倒是醒來沒有看見他人,變得有點不習慣,這幾日,藍域的王天天呆在她的身邊,形影不離,照顧周到。不可否認,她喜歡這樣的感覺,在心愛之人捧在手心上,想到這裏,她的嘴角泛起苦笑,心愛之人?心愛之人?他可真是那個人?
嫣蕪寒拂過外麵參天樹木的枝葉。
這般的光景,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是個幸福的女子。
香兒正蹲著洗臉誰剛打算走進去,就聽見裏麵傳來一種清靈的音符。看來最近蕪寒的心情也漸漸好起來了,沒有往日那麼多的愁容,王對她果然是不一樣了的。可是轉念想起那天在書房她聽到的消息,該不該告訴蕪寒呢,如果王真的要對付蕭國的話,怎麼說她的姐姐也是蕭國的皇後,必定會有所牽連。
香兒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看著那個消瘦的背影不免心疼的說到:“蕪寒,別老站在窗口了,那裏風大,先洗臉吧。”
“藍殿近幾日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他?一大早就不在屋裏了。”她平靜的說到。
香兒想了一會說到:“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啊,倒是煆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王也沒有太多為難他,前兩天還看見王帶著他在後麵樹林不知道在談些什麼。”
“嗯,這樣也好。”嫣蕪寒也不再多說什麼。這樣一個多事之秋,藍域好像顯得特別的安靜,照理說華門這個時候應該有所行動了,藍國日漸壯大是大勢所趨,離國和蕭國也不會坐以待斃。怎麼反而會這麼安靜,暴風雨之前的這種毫無預兆是最為可怕的。
想到這裏,她輕揉自己的太陽穴,有開始有點隱隱作痛了。
藍域樹林。
煆玡的功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他快速的斷刀講飛旋而下的落葉一片片都割成了對白,不偏不倚,不多不少。他冷冽的眼睛裏卻少了一種以往的殺氣。
藍焱鷹背對著他站在,根本沒有看他出手,嘴角卻已經上揚起一種淡淡的笑意。光是聽著出刀的聲音,他就已經能夠知道了他的底細有多少了。
“不愧是我培養的人,你的功力一點也沒有減少。”
煆玡收刀,隻是走到他麵前,抱到跪下。“煆玡永遠效忠主人!”
“沒有殺氣的煆玡就像沒有牙的老虎,那你覺得你又還有什麼價值,我留你還有何用。”他冷酷的說出這番話,完全沒有任何情麵,哪怕這個從小就跟著他出生入死的少年,在他的手上,生命依然猶如螻蟻,無論是誰,存在的衡量隻是價值。
“主人,煆玡明白了。”聽到這裏他並不覺得意外,這就是一個王者的絕狠,從跟他的第一天起他就應該想到了這個結局。他閉上眼睛,斷刀照著自己的脖子劃了下去。想到自己的斷刀最後一個揮斷的脖子竟然是自己,也算是一種注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