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擂門聲來得太突然了,辛越想事又想得入迷,不由嚇得身體一個輕顫。
他朝門口方向看過去,皺眉了一下,然後他問:“是誰?”
春覺曉氣急敗壞的聲音傳進來:“是我。”
辛越懸在嗓子眼的心髒這才落回原處。
門才打開一條縫,春覺曉就擠了進來,在屋子裏一陣張望,見房中除了辛越外再沒有其它人,不由有些泄氣:“你這三四天一個電話不接,我還以為你被哪個小妖精拐上床下不來了呢。說,你是不是有奸夫了。”
辛越:“……”
避免被春覺曉帶歪,辛越直接忽略他的問題:“你這麼著急來找我,有什麼事?”
隻可惜春覺曉並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再次狐疑地看著他:“你真的沒有在家裏藏人?”
春覺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沒有男人一天也活不了?”
“公司出大事了,你知道嗎?”春覺曉顧左右而言他,擺出一副我是為公事來找你,你不要跟我扯私人話題的表情。
這話題也轉得太過生硬了。
辛越把手機在他麵前晃了晃:“沒大事,你們也不會把我的手機打爆了。”
春覺曉說:“還不是因為怎麼都聯係不上你?我隻好親自上你家裏來逮人了。”春覺曉臉上的神情變得凝重,“咱們的生產商家突然毀容,不給我們加工了。你知道的我們的新品必須在下個月中上市,很多地方發來補貨單,一時之間我們……”
“別說了。”辛越抬手打斷了春覺曉的話,他心裏已經清楚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了,“怎麼會突然毀容,對方說是什麼理由了嗎?”
春覺曉失望地搖頭:“這種事他們若是提前通知,我們也好有個緩衝期,可是今天早上突然聯係說,不能負責給我們代工了。”
“他們這樣做,就屬於嚴重違約,他們要賠償的違約金可不低。”
春覺曉:“他們主動提出違約金的事,說一切按合同來。我看他們是鐵了心,就算賠錢也不給我們加工生產了,這一切來得這麼突然,你說會不會是有人在後麵搗鬼?”
辛越:“你懷疑誰?”
春覺曉大概也覺得這樣隨便懷疑人不太好,於是揮了揮手岔開話題,“當時我立即聯係了其它工廠,想找別的工廠代理 。所本市有的工廠就像商量好了似的,都不願意給我們生產。我們這批新款服裝,可是這個季度的主打品牌,還有以往的那些款式也都不能生產了。”
辛越:“……能先把工廠生產出來的那部分拿去銷售嗎?”
春覺曉:“工廠已經把做好的那部分銷毀了。還有咱們一直合作的麵料設計師和紡織廠,也不會再給我們供貨了。”
辛越聽得心頭直抖。
春覺曉說得很對,很明顯這是有人在整他們。
而到底是誰在這麼做,其實辛越的心裏已經有了人選。
“那歐季明呢?他就不管?怎麼說這公司他可占了一半的股份。”
“我有找過他,但他根本不理我,還說我們的小公司做起來沒什麼意思,就任由它自生自滅好了。”
辛越:“……”
他就知道歐季明根本沒把心思放在公司裏,但他還是給歐季明打了電話,可歐季明根本沒有接。
此時的歐季明,正和一群公子哥兒在會所包廂裏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