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季明從來不是一個心眼多的人，大概是心虛，此回卻覺得盧定浩話中有話。
回頭看了盧定浩一眼：“隻是這幾天玩得太瘋了，有些累而已。”
盧定浩：“越是累的時候就越是要瘋玩，這樣才能解乏，不如我再給你叫幾個小鴨子？”
歐季明沒說是也沒說不是，盧定浩便自作主張地叫了老鴇來。沒一會兒，一個穿著一身西裝看上去三十來歲的俊俏男人便領著好幾名小鴨子進來了。
盧定浩關了音樂，把這些小鴨子全叫到歐季明麵前，站成一排：“季明，這幾個上都是這裏來的新貨，看看他們的條兒，多順啊，你挑兩個入得了眼的。”
歐季明的目光從這些小鴨子身上淡淡掃過，這些人看上去年紀都不大，最小的一個看著像是上初中的年紀，清秀眉目中還帶著一點書卷氣息。
小男孩怯生生地看著匆匆看了屋內的各位‘金主’一眼，最後目光與歐季明的在空中相撞。
歐季明整個人都懶懶的，眼神裏更是帶著一股子頹勁兒，看人時更是半吊著眼神，小男孩似乎沒見過什麼世麵，被歐季明這樣一看就產生了懼意，慌張地低下了頭，一副乖巧不暗世事的生澀模樣。
歐季明本來不想要人的，可當他的目光落在小孩身上時，便有些不想移開了。抬起下巴指了指：“就他吧。”
小男孩驚訝地望向歐季明，他不敢相信這個長相帥氣的，又有一腫完全不是自己所熟知的勁兒的男人，竟然會先自己。
他以為會選同行的其它人，畢竟那些人都比自己有經驗得多，隨便一個眼神就能勾人。自己有多生澀多糟，他心裏更是清楚得很。
清澈的秋水剪瞳中帶著盈盈水光，甚是若人憐愛。
歐季明見小男孩隻知道站著看自己，頓時有些不耐煩：“還愣著幹什麼？過來倒酒。”
小男孩被歐季明冷冰冰硬梆梆的語氣嚇得渾身一抖，頓時羞得耳根通紅，怯怯地走過去，半跪在歐季明身邊給他倒酒。
好在屋子裏光線昏暗，其它人看不到小男孩此時的囧樣。
羅恒這時遞了一杯酒給歐季明：“你這麼凶做什麼，把人都給嚇著了。”又對小男孩使了個眼色，讓他閃到一邊兒去。
小男孩眼中閃過委屈，但又覺得羅恒一定是好意想幫自己，所以他規矩地低下頭往一邊退。
歐季明搭在黑色支架的透明玻璃茶幾上的腳一晃蕩，便將上麵的酒杯給褥到了地上：“我讓你走了嗎？”
小男孩步子一頓，單薄的雙肩瑟縮了一下，嚇得大氣不敢喘一下，可憐兮兮求救似的看向羅恒。
羅恒把歐季明手裏的酒杯奪過來：“你今天吃炸藥還是怎麼了？嚇唬小朋友算什麼英雄好漢？”
“他不就是出來賣的嗎？出來賣的就是該討我歡心，我花錢買高興難道還要看他的臉色？”他們這些小鴨子，和辛越不過是一路貨色，利益為大。
羅恒：“……”
小男孩委屈得快哭了，臉上更是漲得通紅，既想向歐季明賠罪，又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