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季明嗤笑一聲:“你這麼戒備幹什麼?以為我真想對你做什麼嗎?”
辛越薄唇微抿,沒有說話,眼神卻未緩和多少。
歐季明又說:“我要是真想上你,昨晚我想怎麼做都可以。”
辛越的臉色變得難看。
歐季明的心情變得尤其好:“不過我對你實在提不起興趣,你想得起來自己昨晚是怎麼勾引我的嗎?”
辛越:“閉嘴。”
歐季明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做都做了,你還怕說嗎?做人是不可以這麼虛偽的。”
辛越:“……”
歐季明把襯衣袖子挽到七分,把西裝外套勾在胳膊彎裏,走到辛越身邊,貼著他的耳朵說:“如果你的菊花實在太癢,我可以送你幾根高級一點的按摩棍,但我的……你就別打主意了。”
歐季明微微笑著,在辛越的臉頰上輕啄,留下‘啵’的一個禮節性的輕吻,然後轉身瀟灑離開。
辛越站在原地,閉上眼睛,握緊拳頭,深呼吸。
幾個回合後他再睜開眼睛時,眸中已經一片寧靜,就像剛剛歐季明的挑釁根本未存在過一般。
歐季明上了車後,對著後視鏡看了看臉上的傷,臉頰上已經青紫了一大塊。
他用舌頭頂了一下傷處,頓時疼得他‘噝’的倒吸了口氣:“下手可真重啊!”
歐季明也沒處理臉上的青紫,就徑直開車回了歐家,方才歐家老頭子打電話來,非要他非家一趟不可。
他不想回家,但既然已經找上門且明令他回去,他也隻好回去一趟了。
他把車開進歐家二進小天井外的巷子旁,然後大搖大擺地進了小天井,他一進門就喊了一聲:“我回來了。”
左邊的屋子裏,立即出來一名男青年。男人三十歲上下,正是那天在酒店裏碰上的那位。他見到歐季明後,責備地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歐季明往裏走的步子一頓:“嫌我慢?那我走就是了。”轉身就要往回走。
男人連忙過來拉住他:“你現在的脾氣怎麼這麼大,連一句重話都說不得了?”
歐季明揚起下巴,眉目間盡量張揚:“說不說得,那也要看什麼人。”話外之間,便是:誰都可以說我,但你不行!
男人隱忍著怒火:“歐季明,我是你哥!”
歐季明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哥?你有資格嗎?”
男人:“你——”他氣得咬牙切齒,卻對歐季明一點辦法都無。
誰讓爺爺疼他呢?
“好了,你們兩兄弟一見麵就吵,還能不能讓我這個老頭子清靜一會兒了?”
“爺爺,你說話要是再不注意用詞,我可能就不太想和你說話了。”歐季明連自家爺爺的麵子也不肯給。
歐老頭兒頓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橫了他一眼:“還不跟我進來。”
歐季明把手揣進褲子兜兒裏,吊兒郎當地跟著往裏走,還不忘朝男人露出一個冷笑。
男人臉色變得很難看,但仍然隱忍著怒氣跟著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