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回了自己房間。
一關上門擺脫歐季明的氣息,他整個人便放鬆下來。
在門口發了會兒待,抓了一把濕淋淋的頭發,這才去浴室裏洗漱。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窗前一邊慢慢品著,一邊心裏想著事情。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敲得震天響。
他上了防盜鏈後才開的門,見是春覺曉,才又將門打開放他進來。
高誌虎跟著春覺曉進屋,他時不時的打量辛越幾眼。
辛越隻穿了一件浴袍,腰上鬆鬆地係著帶子,腰腹間的肌肉若隱若現。
春覺曉一邊往裏走一邊八卦兮兮地左張西望。
辛越問:“你看什麼?”
春覺曉:“他不在?”
辛越:“誰?”
春覺曉:“歐季明啊。”
“他為什麼要在?”
春覺曉臉上的表情變得複雜,一臉猜不透的表情:“他怎麼會不在呢?還真是奇怪。”
辛越:“拜托,你亂瞎猜了,我要睡覺了,你先回去吧。”不客氣地把春覺曉和高誌虎都攆了出去。
高誌虎撐住門扉,隔著十多厘米的縫對辛越說:“你晚上一個人還是當心點,要是有什麼事,打我和曉曉電話。”
雖然辛越和春覺曉之間無話不談,感情深厚也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但他始終對春覺曉的那些床伴和情人都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高誌虎也有默契似的,也保持著著男朋友的朋友應有的距離。
今天高誌虎突然表示關心,讓辛越很不自在,不但沒有覺得親密,反而更加警惕地揭開距離,隻冷淡地衝他點了點頭,便大力關上房門。
高誌虎的手腕在門上揉撞了一下,腕間頓時隱隱有些發疼,他不由得埋怨道:“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才對他表示關心的,他不領情就算了,弄傷我的手腕。”
春覺曉聽後,停下來回身看著他,頓時不悅地眉頭微微皺起。
高誌虎揉著手腕:“我的手傷了,明天晚上上班,我還怎麼調酒?”
春覺曉聲音冷冰冰的:“那你以後和他保持距離,別再獻殷勤就是了。”說完,便轉身大步走了,把高誌虎一個人扔下。
那急衝衝離開的背景,倒像是生氣了。
高誌虎色氣地舔了舔舌頭,幾步追上去,摟住春覺曉的腰,將他拉進懷裏,大手在他屁股上一頓搓揉:“怎麼生氣了?”
春覺曉推開高誌虎,疾步走開。
高誌虎忙又追了上去。
這一夜,除了吳新之外,其它所有人都睡了個好覺。
原本盧定浩是想讓吳新趁夜離開的,吳新立即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你讓我大半夜的夾著尾巴走了,我以後還怎麼見人?”
盧定浩最看不得美人兒泣淚的模樣,盡快解釋道:“你要是留下,昨天見到大夥兒,豈不是更尷尬?”
吳新:“我不怕,明天尷尬總比我現在灰溜溜的走了強吧!”
盧定浩:“可是……”誰知道歐季明明天看到他會不會不高舉?
一個男妓和一個同自己家世相當的朋友,孰輕孰重盧定浩當然是分得清的。
盧定浩說:“你還是回去吧,我怕你留下來對你以後的發展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