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朋友！
工作夥伴？
多麼理性的選擇啊！
做了朋友就不能再抱他，吻他，不能擁有他。反而要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他為別人的歡喜而歡喜，為別人的憂愁而憂愁。
憑什麼啊！
這種選擇，他歐季明不接受。
他一把拍開辛越的手，臉色漸漸冷下來：“你休想，我是不會和你做什麼狗屁朋友的。”
辛越握住被拍紅的手。垂下眼瞼，心裏不知在尋思著什麼。
歐季明卻根本不管他在想什麼，惡狠狠地道，“當然，如果是那種上床打炮的，我也許可以勉強同意。”
辛越勾起嘴角，笑了笑：“所以，像是要和我做敵人嗎？或是那種老死不相往來陌生人？”
歐季明：“你說什麼？”歐季明沒料到辛越會那樣說，他還以為是自己聽岔了。
辛越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說：“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第一，咱們做個進退有度的朋友，保持工作關係，不對彼此有非份之想，更不會幹涉對方的麼生活；二，徹底鬧翻，就隻能做見麵就掐的仇人了。要走哪條路，選擇權在你手裏。”
不管是哪條路，歐季明都不想選，他想和辛越在一起！
親他，睡他，擁有他。
疼他，愛他，照顧他。
他急得雙眼發紅，煩躁地一拳捶在車窗玻璃上，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你當真這麼絕情？”
辛越：“比起你和我分手時，我這算絕情嗎？”他放緩了語氣，像位大哥哥一般，用一種教訓熊孩子般的語氣說道，“你已經二十幾歲了，別再動不動的就耍狠像要打人似的，這樣根本解決不了任何事情。沒有幾個人會畏懼你的拳頭，反而會像今天晚上這樣，吃了暗虧卻說不出口。”
歐季明確實被顧維平陰著揍了好幾下，頓時被辛越噎得說不出話來。
辛越打開車門，說：“你在車裏好好想想吧，我出去透透氣。”
辛越一路往前走了很遠，才在一條石凳上坐下來。
他從口袋裏掏出煙，點上。
他的手在顫抖。
閉上眼，深深的吸上一口，然後再緩緩吐出，飄散在空氣中的煙霧破碎得如同他的心。
他閉睜開眼，眺望著遙遠的江麵，雙眸在夜色中格外明亮。
江麵波光粼粼，江風很冷，吹得他發抖，可他的背卻一直挺得筆直。
直到一支煙抽完，整個人才漸漸地冷靜下來。他回頭朝車裏的方向看去，隱約可以看到歐季明趴在中控台上，不知他是睡著了，還是在……哭泣！
又抽了一支煙，辛越才徹底冷靜下來。
把煙蒂掐滅，扔進垃圾桶裏，他回到車裏。
歐季明還趴在車上。
辛越坐在一旁，平靜而冷淡地問他：“考慮好了嗎？”
歐季明搖頭，眼淚滑出‘啪’在腿上，深色的褲子被暈濕，但因光線過暗，辛越並未發現。
辛越輕歎一聲：“那好吧，明天你、我還有曉曉開個會，看看我手上的股份怎麼處理。”
歐季明猛地抬起頭來看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你要這樣逼我！”他有些失控地咆哮著，睜圓的眼睛裏帶著憤怒與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