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當時已經換上了睡衣,正準備睡下,看到歐季明的電話打過來時,他愣了一下。
稍作遲疑,他還是把電話接了起來:“這麼晚了,有什麼事?”他故意把聲音壓得很冷。
電話那端很吵,隱隱約約傳來盧定浩不爽的聲音:“姓羅的,歐季明喝醉了,你趕緊來把人弄走。”盧定浩一句話也說得結結巴巴的,估計也醉得不輕。
辛越剛想說你打錯電話了,對方不耐煩地報了一串地址,便把電話給掛了。
到底辛越是真喝醉了?還是他們在下套?
辛越看著手機,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重新換了衣服,去接歐季明。
就算下套他們還能把自己怎樣?萬一真喝醉了,歐季明難道在外麵過一夜?感冒了怎麼辦?
他到的時候,包廂裏的人都走光了。隻有歐季明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看來是真的醉得不輕。
也不知是誰怕他著涼,好心地在他身上蓋了一塊桌布。
辛越蹲在歐季明身邊,推了他一下:“歐季明,醒醒。”
醉得死沉沉的歐季明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回頭朝他看過來,看見眼前的人時,他迷茫煥散的雙眼頓時一亮。
歐季明看著辛越定了定神,然後裂嘴笑起來:“你來……了!”舌頭都已經喝大了。
他一張口說話,濃烈的紅酒的澀味兒便直接噴在辛越臉上。
“醒了?能站起來自己走嗎?”辛越皺起眉頭,手在麵前扇了扇,趕走那股濃烈熏人的酒味兒。
歐季明躺在地上不動,好一會兒,突然朝辛越舉起雙手,嘟囔著道:“起……不來了,要抱抱。”他眼神裏布著水氣,水汪汪的看著像隻可憐的小狗似的。
辛越:“……”無奈歎息一聲,“算了,我扶你出去。”他拉著歐季明的胳膊,準備將他抗起來帶走。
歐季明卻順勢勢往他懷裏一倒,把辛越壓倒在地。
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不疼。但辛越卻完全被他壓製住,動彈不得。
辛越推他:“歐季明,你起開。”
歐季明把臉埋在他頸間,不肯鬆開,嘴裏哼哼著:“我不要。”他的嘴唇貼在辛越頸間的皮膚上,暖暖的滑滑的,弄得辛越癢癢的。舒服極了。
久未被滋潤的身體也開始發軟。
他對歐季明的碰觸還真是一點免疫力都沒有。但又怕這是歐季明在故意試探自己,所以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推開他。
歐季明像個孩子似的,把辛越摟得更緊,整個臉貼在他頸窩他。
像孩子一樣撒嬌耍懶:“你別推我,我不要走,我也不要醒。我寧願這隻是個夢,隻要你在我身邊就行。”孩子氣的話卻鑽進辛越的心窩裏,像是瞬間將他心裏包裹著的東西紮破,有一種不知名的情緒迅速往外擴張,撐得他的心髒發疼。
他的嘴唇不住地在辛越的皮膚上摩擦,癢絲絲的,辛越的防線瞬間崩潰,唇間逸出一道舒服的呻吟,眼角也已濕潤,滲出一顆晶瑩淚滴。他立即緊咬住下唇,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歐季明抬起頭來,眼睛裏冒著火光,看著他:“你有感覺了!”他裂嘴笑起來,就像一個討到糖吃的孩子,又像完成了一項了不起的創世之舉。手順著兩人之間的縫隙,探向辛越的下方。
辛越臉色大變,猛地一下推開他。
歐季明醉熏熏,像沒根的浮萍,辛越一推,他就像隻皮球骨碌碌地滾到了一旁。
可他又像個打不死的小強,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往辛越身上撲。
辛越哪裏會讓他得逞?抬腳抵在他臉上,惡狠狠地道:“你還想不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