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一臉好心地提醒到:“既然白先生已經知道了,那就請你一定要好好勸勸他,造成別再用辛越這個人了,否則哪天要是意見不合,說不定他還會拿著刀當場捅人呢。”
辛越的脾氣有多好,歐季明再清楚不過。
相比起來,眼前的杜朋飛失控殺人的可能性反而要大得多吧!
歐季明心中突然崩出一個念頭來,辛越突然會患有‘精神病’是否和自己有關?
正是因為當年自己年幼無知,口沒遮攔的對他破口大罵,導致辛越徹底崩潰?
他就著剛才杜朋飛的話,腦補出辛越各種極端表現。
心髒就一下下的揪緊,讓他不能呼吸。
可他必須得保持清醒,他還要更多的消息想從杜朋飛口中得知。
他假裝得很有興趣,繼續問杜朋飛:“他的精神病如果能坐實的話,那他鐵定會被趕出公司,你這邊有沒有更準確的消息?”
杜朋飛隻要一聽到辛越有可能會被趕出公司,然後再名譽掃地,從此窮途末路再無翻身之日,他就越來越精神。
“我這裏知道的消息,也就這麼多了。不過我真的要多一句嘴,就算不管他有精神病什麼的,就衝著他是個同性戀這一點,白先生就不應該留他,當初辛越會為了考試陪老師睡,現在他也可以為了保住在公司的地位,對白先生的表哥下手!”他一邊說著一邊認真地思考起來,希望能找出更多更切實的兩點,讓辛越敗得徹底。
沒一會兒,他眼前一亮,接著一臉興奮地對歐季明說:“我同學的親戚曾經和他同一所高中,他應該知道得比我多。要不要我現在電話去問問?”
歐季明機械地點了點頭。
明明離真相越來越近,可他的心裏卻沒來由地越來越慌張,潛意識裏他覺得辛越患病,和自己脫不了關係!
他甚至想要讓這段對話就此結束。
他怕……辛越所受的磨難都是自己造成。
如果一切真如預想中的那樣,那他是否還有什麼資格留在他身邊?
歐季明還在怔神時,領他進來的朋友就已經替他回答了。
態度明確的表示,希望能從他這兒得到更確切的消息。
“你等我打個電話,把人叫出來。”杜朋飛起身去了衛生間。他的女伴也扭著翹臀跟著去了。
現場隻剩下歐季明和他的朋友。朋友見他神色不佳,便擔憂地問他:“你怎麼了?我看你狀態很不好。”
歐季明搖了搖頭,說:“沒事,可能是晚上酒喝得有些多,所以現在有些頭暈而已。”他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手邊的酒杯猛灌了一口。淺棕色的液體滑進喉嚨裏,頓時燃燒著他的食道,令他立即嗆咳起來。
朋友忙將他手邊的酒拿遠了,又給他要了一本蘇打水“你別再喝了。那個杜朋飛的話也不能全信,你看他說到辛越時的神態,很顛狂,誰知道他話裏有幾分真幾分假?”
歐季明當然知道這點。
可蒼蠅不叮無疑的蛋,如果辛越精神正常,他又怎麼能編出這一段一段的謊話來?如果杜朋飛說的話裏隻有三分真,那麼以辛越隱忍的性格來說,他最真實的情況可能是這三分真的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