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開著車，載著歐季明去醫院。
他把車開得像是要飛起來，剛剛掐在超速的那個點上。
可他看著路況的眼神很平淡，表情也很平淡，若不是車輪子差點離了地，根本猜不到他現在的心裏有多緊張歐季明。
歐季明翹著二郎腿坐在副駕上給文季宸打電話，可他的目光卻始終落在辛越身上：“哥，他和辛越先回家了，就不去向爺爺道別了。你幫我跟爺爺說一聲。”
“你說顧維平啊，他沒事。”
“你放心吧，弟弟我知道分寸，不會搞出人命來的。而且今晚是他先挑的事兒。”
“嗯，嗯，你放心吧。我真掛了啊！”歐季明掛斷電話，然後對著辛越裂嘴直笑。
他臉上的表情，就像拿到糖的孩子，那麼的直率又純潔。
辛越從後視鏡中看了他一眼，就被他的笑容閃了眼：“你傻笑什麼。”他明明恨不得能長出一對翅膀帶著他飛去醫院，他卻笑得這樣沒心沒肺。
歐季明得意地笑：“當然是笑我又清除了一隻，在你身邊打轉的狂蜂浪蝶。”
辛越抿了拒唇，沒有說話。
帶歐季明去醫院裏上了藥，回來時歐季明就裝痛。
“你剛才不是說不疼嗎？”
歐季明說：“那時候是痛麻木了，不知道疼，現在那股勁兒過了特別疼。”他扶著樓梯上了樓，“現在我渾身都疼得厲害，你是不是得負責照顧我的生活起居？”
辛越神色淡然，看著他：“比如說？”
歐季明：“比如說洗澡啊、穿衣脫衣之類的。”
辛越知道他心裏在打什麼主意，說：“好啊。”他走過去，便將歐季明打橫抱起。
歐季明嚇了一跳，摟住辛越的肚子，貼著紗布的臉上立即脹得通紅：“喂，你放我下來。”
“抱你上樓，算是附贈服務，你不喜歡？”
歐季明在他懷裏十分別扭：“我還沒傷到那種程度啦，你放我下來。”
辛越忍著笑，並沒有放下他，而是抱著他一路上了樓。
辛越果然把歐季明抱進了浴室。他身上的傷才處理過，不能沾水。
辛越便讓他坐在馬桶上，擰了熱毛巾，一點一點地給他擦身體。
歐季明笑嘻嘻地看著辛越。
辛越擦完他前身，輕聲道：“往前麵來一點，我給你擦後麵。”
歐季明便依言往前傾身過去，辛越環著他的肩膀，開始仔細且小心地擦著他的後背。
兩人幾乎挨在一起。
歐季明深深吸了口氣，辛越身上有疏淡的香氣，那味道就如同他這個人，若即若離的優雅，卻又勾得人心癢癢的。
歐季明想也沒想，便湊過去在辛越頸間吻了一下。
唇瓣碰著皮膚，癢癢的又很舒服。
辛越沒有退開，仍然仔細地將他的背擦試幹淨。
他將濕毛巾扔在一旁，問歐季明：“能自己回臥室？”
歐季明：“能。”他可不想再讓辛越抱了。
歐季明回了臥室，辛越自己留下衝了澡，再出去時，歐季明已經躺在床上。
見他濕著頭發，便主動拿了吹風機，幫他吹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