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朋飛的鼻子撞在堅硬的門上,鼻血頓時順著門往下流。
他卻不知道疼似的,張著一張豁滿血的嘴,笑得癲狂:“你打我啊,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啊。這些年你的長進也隻有打人和賣屁屁了……”杜朋飛一臉鄙夷地衝辛越叫囂著。
不管是神態還是語氣,都透露著著挑釁的意味。若是放在平時辛越連多看這種人一眼都嫌他汙了眼睛,可今天經過白冷的事,他心情並不是很好。
杜朋飛又恰好踩在他的雷點上,脾氣竟被三言兩語挑了起來,呼吸漸漸沉重,他揪緊了杜朋飛的後衣領的指頭啪啪作響,眼睛瞪得大大的一片猩紅。
杜朋飛越發口不擇言。
聽著他一句比一句過分的話,分明就是故意挑逗事,刺激辛越先動手。
辛越雖然生氣,可腦子卻沒當機,反而漸漸冷靜下來。
如果現在出手打傷杜朋飛,反而著了他的道,讓他有把柄大做文章。
現在新店開業在即,萬萬不能再出岔子。
辛越氣著氣著就平複下來,鬆開了杜鵬飛,一腳將他踢到旁邊,開門出去。
杜朋飛仍不甘心,追上來:“辛越,你就是個孬種,這樣都不敢還手,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辛越離開的腳步猛地一頓,他回過身來,看著杜朋飛的眼睛微微眯起,從中透露出徹骨冷意。
他勾了勾唇沒說話,可他的眼神卻比千言萬語都來得淩厲。
杜鵬飛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狠狠瞪著辛越的目光遊弋著想要躲開,又覺得這樣太沒麵子,又便硬著頭皮朝他看過去:“看什麼看,難道我說錯了嗎?你就是一個大變態,大孬種。”
辛越綻放著冷意的唇角,似抿未抿似收未收:“我是什麼不要緊,也輪不到你來管。你有這閑工夫,還是想清楚自己是什麼吧。”說完這句話後,辛越的眼神變得更加幽深迷離,還帶著一點掌控者的戲謔。
杜朋飛被他這個眼神看的頭皮發麻,心中卻在暗暗猜測辛越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辛越則在這時轉身離開。隻留下害怕又不服氣地杜朋飛,對著他的背影擠眉弄眼。
辛越回到卡座,歐季明見他回來,主動把屁股往旁邊挪了挪,語氣有些責備和不悅地問:“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忽然又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重,遂又畫蛇添足的在後麵多加了一句,“最後一場脫衣舞秀已經開始了,你已經錯過了精彩的開始。”
辛越往舞池中看了看,興趣寥寥,漫不經心的回答著歐季明的問話:“廁所人多,所以多耽誤了一會兒。”
腦子裏卻不斷的回放著方才在廁所中,杜朋飛說的那些話。歐季明到底知道多少自己大學的事?還是說他連高中也查過了?
他的目光漸漸移向歐季明,見他正興趣盎然地看著舞池中,幾個大美妞兒正扭腰擺胯地欲脫不脫,處處都透露著誘惑。
也不知怎的,他心裏便有些不高興起來。
他湊過去,幾乎是貼著歐季明的耳朵,你低沉又緩慢的聲音問:“是她們跳得好看?還是我那次跳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