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的分別,金世傑幾乎思念成疾,反而讓他對春覺曉的執念越來越深。
春覺曉仔細地端詳著金世傑:“爸爸,隻要不是我的命,其它的你要什麼都可以。”
春覺曉想活著是為什麼?當然是和那個叫劉子熙的小年輕在一起。
金世傑向來不懂什麼叫成人之美。他隻知道,喜歡就一定要搞到手。
若不是看在春覺曉母親的麵子上,他又豈會克製自己這麼多年?
即使當時春覺曉隻有幾歲,隻有十來歲,他也照下手不誤。
現在被拆穿一切,他反而沒有半點愧疚之意,反而痛恨自己當初太過婦人之仁。
若是那時就讓曉曉成為自己的人,再對他更好一些,是不是就沒有後麵的那些破事了?
金世傑追悔不已。隻可惜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他蒼老枯瘦的麵容上,閃過失望,然後是痛苦,最後被決絕取代。
他撫摸著春覺曉的臉,說:“我怎麼舍得讓你有一點點損傷?如果你非要活著,那我就把劉子熙帶走吧,讓他代替你陪我。”
春覺曉:“……”
害怕!
恐懼!
除此之外,他找不到其它字眼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他跌坐在地板上,一言不發,眼前一陣陣發黑。
金世傑卻過來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乖孩子,但凡是你不願意的事,我都不會強迫你。十五年前你抗拒我的肢體接觸,我控製自己。現在你不想跟我走,我也不勉強你,我會找別人。”
嗬——
說得真好聽。
什麼叫不會勉強我?你這分明就是在威脅我,用劉子熙的性命來威脅我,讓我不得不心甘情願。
春覺曉推開金世傑看他一眼,眼神空洞無一物,仿如一個深淵。
……他眨了眨眼睛,輕抿著唇不再說一句話。
經過這段對話,金世傑更加的變本加厲,春覺曉現在連家門都出不了。
他換好衣服下樓,就見劉子熙在廚房裏做早餐。
他走過去,勾住劉子熙的脖子,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
劉子熙有小小吃驚。
春覺曉是隻性感的小野貓,經常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將劉子熙撩拔得不能自已。他若是主動親他一下,他整個人都會跟著發狂。
隻是今天的時間和地點都不對。
春覺曉不是一直對自已避之不及的嗎?
為什麼他現在要主動和自已……還當著這麼多‘金世傑的人’的麵接吻。
春覺曉見劉子熙毫無反應,便有些不開心。
他退開些許距離,抬頭看著劉子熙,半睜眼乜斜著他,眼神中帶著欲說還休的引誘:“怎麼?你現在連和我接吻都生疏了嗎?”他碰了碰自已的唇,“或者說,是我的吻技退步了?”他眼神中的小誘惑,實在令劉子熙血脈僨張。
他的腦子幾乎失去思考,根本不管身在何時何地,即使和春覺曉接吻會斷幾條腿幾條肋骨,他也無所謂。
“當然不是。”他說著,勾住春覺曉的腰,將他按向自已,低頭將吻加深。
劉子熙的氣息陽光而純粹,就像冬日裏的陽光,帶著迷人的味道,令春覺曉癡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