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金瀚越來越往下看文件,他的眉頭就越擰越緊。
歐季明看著金瀚的表情漸漸變得跟吃了屎一樣,心情大好。
春覺曉可是他心上人要罩著的人,姓金的也敢欺負?
“金少爺,剛剛這份文件上的內容我想你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吧。從一開始你爸爸就把這份遺產等份分給你們兄弟幾個,但前提條件是你們要來料理他的後事,是你們自己不來的。這也就是說你們主動放棄了這份遺產的繼承權,又能怪得了誰呢?”
“這怎麼能算正常遺囑,我們事先都不知情。”若是知道,他哪裏還會傻瓜似的在和那些蠢貨爭!
歐季明笑:“若是事先你們都知情,又怎麼試得出你們的孝心有幾分?”他模仿金瀚的模樣拍了拍金瀚的肩膀,說,“金少爺,事實擺在眼前,你們是想要繼續鬧下去?還是就此收手?”
要讓金瀚就這樣收手,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那不是幾萬幾十萬,那可是金家所有的財產!
這時蘇梅站了出來,他冷聲道:“嗬!還真是好笑,你們隨隨便便拿出一份文件出來,就說是金世傑立的遺囑,是不是把我們都當成傻子了?”
歐季明:“金夫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蘇梅從兒子手中奪過那份文件,仔細看了看,然後冷笑一聲將其扔到地上:“這份文件一看就是偽造的。事情很清楚,隻有金瀚才是金世傑名正言順的兒子,也是他所有遺產的唯一繼承權。他怎麼可能一點財產不留給他兒子?而是全部給了春覺曉這個小騷貨,他不過是比別人會扭屁股擺了,你們以為我會相信?”
蘇梅惡毒地道。
“女士,請你把嘴巴放幹淨一點。”劉子熙是最容不得別人說春覺曉一點不好的。
歐季明卻是笑了笑:“金夫人,您的眼睛是瞎了嗎?”他比劉子熙更加直白,他從地上撿起那份資料,重新攤開在蘇梅麵前:“這上麵寫得清清楚楚。一開始是有分財產給你們的,是你們自己不要主動讓給春覺曉,現在您再來撒潑意義何在?”
他頓了頓,又道:“咱們晴天市是一個講文明說道理的地方,既然您覺得這份遺囑有誤,你大可以走法律程序,咱們法庭上見真章。”
蘇梅氣得不輕:“嗬,你嘴還挺硬的,你以為打官司我會怕你?哈哈,打就打!”她是一點都不怕的,他就不信憑著金家的實力,會輸給春覺曉。
這樣的結果,她接受不了。
被一個小毛孩子騎到頭上來欺負,那她以後還怎麼混?還要不要麵子了?
原本一直沉默不語的春覺曉,在這時站了出來。
從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格外地冷靜,看著蘇梅先是笑了笑,然後道:“打官司我也不怕,不過在打官司之前,你應該想想清楚,自己是不是有做什麼虧心事,否則在打官司的時候不小心牽扯出一些不該出的東西,那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到時候恐怕就不僅僅是爭遺產這種小事了。”春覺曉在說話時,眼睛緩慢地從蘇梅臉上移開,然後定定地落在了金瀚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