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二叔聽歐季明話中有話,神色猛地一沉,“季明,你這話什麼意思?難道你是想說辛越的車出了問題,是我幹的?”
他心中生起一陣陣寒意,“你說話還得三思,休想給我扣上一頂莫須有的罪名。”
“二叔,到底是不是莫須有,你自己心裏最清楚。你如果沒有居心叵測,為什麼要騙辛越回去參加家宴?昨天根本就沒有家宴。”
“他昨天回去的時候,車子還好好的;怎麼進屋去坐了一會兒出來,車子就被人動過手腳了?這件事真的與你無關?”
“他辛越有哪裏得罪我,到了我要殺他的地步?這一切難道就沒可能是巧合嗎?他的車恰好在那時候出了問題也不是沒可能?季明你這是要給我扣一頂殺人的帽子啊!”
“巧合?這巧合是不是太多了?偏偏是見了你之後出的問題。”
“你……”歐二叔氣得渾身發抖,心底發寒。
這可是殺人的罪名,他可背不起!
“我?我什麼我,我今天回來,就是要問您討一個說法,我想問問您,辛越到底有哪裏得罪了您,讓您要對他痛下殺手!”
“我說過,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歐二叔氣急敗壞的解釋,同時他亦覺得自己就算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歐季明咄咄逼人地瞪著歐二叔。
“你……你說是我想對辛越下殺手,但反過來想想,你們自己自導自演了這場戲,反過來栽髒嫁禍給我,想以此把我從公司裏拔去,也不無可能。”如果要編,他也不是編不出來。
“二叔,事到如今還想狡辯?”歐季明激動得站了起來,“我就算拿自己的命做賭注,也不會讓辛越冒一丁點險。”
“這就是你們的苦肉計!”
兩人一人一句,你來我往,頓時吵得不可開交。
“好了!”歐老頭兒被這兩個兔崽子吵得腦袋疼,心髒更是瘋狂地怦怦跳個不停,“你們都給我閉嘴,讓我安靜一會兒,行不行!”
歐季明和歐二叔兩人倒是乖覺,立即收聲住口不再互相傷害。
但他們都看向他老人家,希望他能做出一個公正的判決。
若隻是一些利益之爭,他可能會毫不考慮的就偏心眼地幫歐季明,可現在事情已經不僅僅是利益生意的事,而是事關辛越的性命。
已經不是平時的小打小鬧,兩個孩子之間的鬥嘴戲耍!
他揉著眉心,皺著眉頭疼不已。
一個是他兒子,一個是他最疼愛的孫子,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不想傷害任何一個無辜的人。
但事關人命,總得弄清楚。
若真是歐二叔做的,他——隻當沒有這個兒子。
若不是他幹的,那麼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凶手,是否會再找機會下手?
“我什麼時候教過你們這樣紅口白牙的冤枉人?一個懷疑對方是劊子手,一個說別人是瞎編的,你們都拿出證據來,沒有直憑實據,這樣扯下去有什麼意思?!”
歐老頭兒了一開口,歐季明和歐二叔他都噤了聲,隻是他們仍時不時憤憤不平的瞪對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