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在心裏把歐二叔的祖十八代都問候個遍,臉上卻仍舊笑嗬嗬的:“歐叔,我是金瀚啊您不認得我了嗎?”
“金瀚?”歐二叔心中暗想這個金瀚到底是何許人也,好一會兒他也沒能想起到底是誰。
金瀚連忙提醒到:“歐叔叔,我爸爸是金世傑,我家裏還有您抱著小時候的我拍的照片,這麼多年不見,您幾乎沒什麼變化,還和小時候一樣年輕。”這金瀚拍起馬屁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金瀚一提醒,歐二叔終於回想起金瀚到底是何許人也。他當即換了一副麵孔:“原來是金世侄,多年不見你長大了,也更英俊帥氣了!”
歐二叔的態度倒也算不上熱絡,隻是不鹹不淡地吊著他。
若是金世傑還在世,他當然會對金瀚刮目相看,但現在金世傑歸西,整個金家亂成一鍋粥,現在金瀚來找自已,必定是居心叵測。
他當然還會給自已攬麻煩上身。
“叔叔您才是,這麼多年您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那麼年輕。”金瀚拍馬屁道。
當年他們歐家和金家生意往來密切時,與金瀚接觸不少,當時的金瀚才幾歲,性格十分霸道強勢,凡事都要爭個第一,就連浩南也被他打過好幾回。
雖說當時金瀚年紀小不同事,經過這麼多年應該會變得成熟起來,可俗話說三歲看老,就算他這些年再怎麼成長懂事,也不可能變化這麼大。
他那種眼睛長在頭頂上的人,十幾二十年不見今天忽然來找他,還張口叔叔閉口叔叔叫得那叫一個親熱,無事獻殷勤……
“世侄哪裏的話,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現在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你爸爸他……”歐二叔說到這裏猛地一頓,麵露一絲後悔,拍了拍金瀚的肩膀,安慰道,“節哀順變吧!”
金瀚頓時紅了眼眶,他點了點頭,哀歎一聲:“我爸爸走得太突然了,明明在家的時候還好好的,沒想到來了這邊沒幾個月,就突然沒了。”
“哎,人呐,年紀大了就不中用,不知道什麼時候忽然就不在了。”歐二叔這話也並非隻說給金瀚聽,他這段時間來也是有所體會。所以他才會如此努力拚博,他就怕自已哪天就不在了,浩南和若姍會什麼也拿不到。
自已就這樣走了不打緊,但他不能讓自已的孩子被人看不起。
金瀚笑道:“歐叔,不知你可否賞光一直去吃個飯,侄兒有些事想跟你說。”他眼珠子一轉,壓低了聲音,“是關於歐季明的。”
“哦?”歐二叔雙眼滴溜溜地轉著,“他可是哪裏惹到你了,我可記得你們兩個小時候就不和。”
金瀚雖然是金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可偏偏金世傑把自已的所有財產都給了春覺曉,現在的金瀚,說白了就是擁有一個虛銜,其實毫無實權的廢物而已。
以前他誰都不放在眼裏,現在是誰都不將他放在眼裏,甚至直接架空他的權利與歐季明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