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定浩是真的擔心歐季明。
他近日因為生意連連受挫,怕他一個人悶在家裏心情不好,所以才特意請他出來喝酒,消遣消遣,紓解心中鬱悶,卻沒想他比自已還高興。
他這心是白操了!
兩人坐在卡坐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盧定浩好奇問他:“那兩件事到底怎麼回著?反正我是絕不信你會盜用別人的競標方案,而且還做得那麼低級,總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
“誤會倒是沒有。”歐季明說,“隻是有人單純的想要整我,不整死我不甘心那種。”
“害你!是誰?你現在就告訴我,我找人給你出氣,我非打得那孫子恨不得當初被他爹射在牆上不可!”
歐季明心想,要是我爺爺和二叔聽到你這話,估計你得被長輩們的唾沫給淹死!
“稍安勿躁。”歐季明拍著盧定浩的肩膀,反而安慰起他來,“都是些小人,你跟他們計較那麼多幹什麼?你和白癡計較,豈不是把自已也拉至白癡的水準?”
“難道這件事你就這麼忍了?甘願被人這樣陷害?”盧定浩跟看什麼似的看著歐季明,這還是當初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別人碰他一根汗毛他就非整得對方恨不得沒生出來過’的歐季明嗎?
歐季明笑了笑,說:“他們想陷害就陷害吧,反正……他們也活躍不了幾天。”
“這麼說,你已經想到對付那些兔崽子的辦法了?”對嘛,這才像他認識的歐季明,剛才那人誰知道是中了什麼邪!
歐季明神秘一笑:“天機不可泄漏。”
盧定浩:“……靠,你連我都要保密啊!”
“我也是為了你好,你打開門做生意,我怕你被連累。”
“咱們是兄弟,為兄弟出頭我怕什麼?他們要是敢在我頭上動土,我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你不怕可是你的家人呢?別忘了,你家裏那些人幹的營生,最怕沾染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你就不能長大點?”
盧定浩:“……嘿!我家裏人都正正經經的公務員,怎麼從你嘴裏一說出來,就跟他們在做什麼見不得光的職業似的!”
“這可是你說的,跟我可沒關係。”歐季明調侃地說著,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真想暢快地將這杯烈酒一飲而盡,可待會兒他得開車回去,所以隻能按捺住身體裏蠢蠢欲動的灑蟲,把酒杯放得遠遠的。
在這陪盧定浩喝,倒不如早點回家去抱著辛越喝。
歐季明抓了車鑰匙起身:“我先回家了。”
“你才剛來,怎麼就走了?咱們還沒開始玩兒呢!”不不不,歐季明根本就不正常過,他一定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歐季明道:“你叫我出來,不就是想安慰我嗎?我的狀態你也看到了,這就先走了哈。”他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卻沒想在他轉身的那一瞬間,一個男人忽地擋在他麵前。
酒吧裏光線昏暗,歐季明隻能隱約看出他大概五官,可即使如此,他仍一眼看出對方是誰。
這張臉,整殘了他都認得出來。
認出了並不代表非得搭理,他側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