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節:又被白蝴蝶算計了一次(1 / 3)

白蝴蝶被一路甩開,可是卻在黃昏我們投宿的時候又趕了上來。我根本沒時間驚訝她的堅忍不拔,孫念如已經拖著我直接就上了樓。

“嘭”的一聲,他關了門。我在床上縮成了一團。

他瞪了我一眼,然後去洗手。我渾身是汗,也想去洗把臉來著,可是隻敢眼巴巴地看著他。每次都是這樣,我一理虧就會特別怕他。他平時對我好,縱容我包庇我,基本上沒什麼要求。但是往往這種人,一發起脾氣來就根本沒辦法收拾。而且就是因為他對我太好,所以我就特別覺得理虧。

他洗了手,拖了一張凳子來坐在我麵前,一副秋後算賬的樣子。

我縮著頭,呐呐地道:“你幹什麼……你還不是惹了一隻蝴蝶,還老是跟在我們後麵,我都沒說你……”

他不說話。

我壯著膽子道:“所以說,有事要一起麵對,就像我對待你和那個白玲瓏的事情一樣。我凶過你嗎?沒有吧。”意識到他還沒有開始凶我,於是我趕緊改口:“我也沒有嚇唬過你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我就一臉純良地看著他,一個勁兒的眨眼睛,希望能喚起他的不忍之心。

結果,他看著我,一臉陰森地道:“我,不害怕,因為我這裏,根本就沒事。你說,我嚇唬你,那是因為,你心虛。”

我噎住。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他道:“現在,你是,要自己說出來,還是,然給我去問管劍樵?”

我低下頭,有點說不出話來。以前被他罵,我總是聲音比他還大,因為那是誤會。現在是真的出事了,我能說什麼?說出來,讓他殺了我,還是殺了管劍樵?琢磨了一會兒,氣氛越來越緊張,我意識到現在不說點什麼,可能過不去了。一張嘴,結果吐出一句:“你若是實在不信我,就甩了我吧。總之我和他到現在為止,什麼事情都沒做過。”

我說一句,他的臉色就變難看一點,最後咬牙切齒地道:“什麼,叫作到現在為止?”

我哼哼地不說話。你要是把我甩了,那我就不能保證了嘛。

他沉默了一會,然後站了起來。我縮成一團,怕他打我。事實上他當然不可能打我,即使他快氣死了,也不曾打過我。但是我就是怕,因為他的暴力前科實在太多,難保哪天就開發出一種新的暴力形式來。

結果等了半天,他的手伸過來,然後卻又收了回去,皺著眉頭道:“你,去沐浴。”

我愣住。什麼什麼?難道他要讓我自己洗巴幹淨,再回來待宰?

他作勢轉身要往外走,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道:“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來。”

我忍不住道:“你要去哪裏?”

他抬頭,似乎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道:“喝酒。就在樓下。”

說完,他就走了。我一個人坐在床上發了一會子呆,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切,了不起,借酒消愁?祝願你愁更愁!

等我洗刷刷幹淨,一邊擦頭發,一邊從屏風後麵走出來,卻看到點了蠟燭的桌邊已經坐了一個人。滿頭白發,在桌邊自斟自飲。我想著,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出去喝酒麼。還把酒帶回來。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道:“過來。”

簡單的兩個字,好像是命令,他以為他是在叫小狗啊。我撇撇嘴,卻還是挨了過去。他一把拉住我的手,不由分說,就吻下來。嘴唇的觸感像是電流襲過,辛辣的酒味從舌尖一直漫延到喉頭,我嗆得眼淚都要咳出來了,卻根本沒有辦法解脫。他還是堵住我的嘴唇,我的眼前都森白起來。

他貼著我的嘴角,換著角度親吻。那種難以言喻的激烈的狂潮讓我心驚。他含糊地道:“思嘉,不管你做了什麼,我都不會再對你發脾氣。隻要你不再離開我。”

我嘀咕了一句:“有這麼講條件的嗎……”

他的手伸進我的衣服裏,左手因為長期握劍而產生的厚繭摩擦到我胸口上那道疤痕,那感覺簡直讓我渾身顫栗。我反手握住他要從我後腰上往下伸去的手,喘息著道:“念,念如,我,我不方便。”

“……”他一瞬間僵住。

我有點無奈。昨天剛來的月事,他是一時激動,給忘了,我有什麼辦法。但是他的狀態真的很不OK,我簡直懷疑他會就這麼憋死。可是我這個樣子……

“顛鸞倒鳳都不成了。”我偷偷看了他一眼,做無奈狀,卻偷著樂。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最後吐出一句話:“你倒提醒了我。”

“……”我瞬間色變。

他把我的頭壓下去的時候,我隻在心裏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同時又欲哭無淚,我最怕最怕的,就是背後位和這個。背後位我實在太被動,全靠他手下留情。可是這個,我簡直一點辦法都沒有,而且每次都累得要死。

最後終於讓他盡了興,我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喘著氣把我抱起來,溫柔地替我擦掉胸口上的東西,親了親我發麻的嘴角。我哭喪著臉道:“念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