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了幾個月,我漸漸又活絡起來。這個孩子很安穩,我們的日子也很安穩,我也就漸漸放鬆了警惕。反正已經過了三個月,胎兒已經坐穩,等下個月,我們就回劍宗去,讓孩子的外公外婆以及阿姨能第一時間見到寶寶。於是我開始皮起來,不肯安於室,成天尋思著要到外麵去玩。孫念如寸步不離地跟著我,一旦發現我皮了,就如喪考妣那般用眼神指責我。我不勝其擾。
不過我仗著我大著肚子,他也不敢打我屁股,真正地騎到了他頭上,爽的很。
但是懷孕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我成天等著肚子凸出來,但是沒想到到了第三個月,肚子上竟然跟長了一大坨贅肉一樣,連身上也變得胖乎乎。我開始憂心忡忡,怕等到生了孩子我會變成大胖子。在一次偷偷把補品倒掉之後,孫念如對我大發了脾氣,也不肯再理我了。
幸好這時候劍宗傳來喜訊,說是青夫人也有了身孕。我驚喜之餘便是愕然,沒想到我們娘兒倆竟然一起懷孕了,而且算起來我的孩子比她的還要大幾個月,到時候劍宗的叔侄倆,倒會像是兩兄弟或是兩姐妹,倒是好玩的很。於是我又開始琢磨著,這個孩子能不能不要給謝鳶天……
有了這個喜訊,我們倆才被從冷戰的深淵裏拯救出來。
後來我才知道,老妖怪曾經金口神斷我不能再生子了。沒想到我竟然又幾度懷孕。我覺得狐疑起來。因為老妖怪的醫術,堪稱大晉一絕,他絕對不可能謬斷。我想起來我曾經中過仙人刺,後來舔了孫念如的血,竟然疏解了一些疼痛。於是我又開始擔心他到底有什麼古怪。問他,他不說。於是我成天想著要放他的血來研究。
真是可惜,我剛剛脫險的時候,他流了那麼多血,我一滴都沒存到。那個時候洗不幹淨血的衣服也被他拿去丟了。
那天夜裏。秋高氣爽。
我點著燭火,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欺近他。
孫念如皺了皺眉,無奈地道:“思嘉,你的身子要緊。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月,但是,還是不要……”
“……”我愕然之餘簡直想呸他。什麼人,一腦子的壞主意,誰想那個來著,我才沒有這麼欲求不滿。
他把我抱起來,親親我的耳朵,輕聲道:“好了,睡覺。聽話。”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兩個字,“聽話”。隻不過是懷孕而已,他簡直是把我當成未出世的寶寶了,簡直覺得我手腳都不能自理,一開始連吃飯喝水都要喂。後來被老妖怪臭罵了一頓,老妖怪說,這樣容易讓孕婦產生焦躁的情緒。還是我的親親師父可愛。
一邊腹誹,我的手已經不懷好意地伸進他的衣服裏。
他輕喘了一聲,作勢瞪了我一眼,按住我的手:“思嘉,不要胡鬧。”
我扭了兩下,不依不饒,一定要在他身上亂摸:“念如啊,你不知道,孕婦,會比一般女子更加……”饒是我臉皮厚,後麵那個話我也說不出來了。
不過要****,那麼當然應該****到底,我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舔了舔幹燥的嘴唇,撅起嘴:“念如……”
他眼中有一簇小火苗忽忽地燒,這些日子他也的確是憋壞了。但是他還是把我扶起來,低聲警告道:“你再這樣,我可就,到隔壁去睡了。”
“……”
我不管不顧地一把推倒他,抬腿跨上他的腰,扯開他的衣領,一副要霸王硬上弓的架勢。他按住我的手,我賤笑了一聲,眨眨眼:“不要怕,我會小心的。”
“……”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的多了。他今年滿打滿算也就二十三,整天守著我這個肚子還沒凸出來的大肚婆,怎麼會沒有需求。我既然主動勾引,他就算心中有所顧忌,但是還是比較難以拒絕。我很快鎮壓了他的反抗,因為我很堅決,而他怕傷到我,不敢真的對我多用一分力。最後他無可奈何地用雙手墊住腦袋,乖乖地躺下,一副隨我為所欲為的樣子。
我原本是心懷不軌,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也著了魔。忍不住俯下身去輕輕吻他,他的手在我身上輕輕撫摸,與先前在一起的時候的不同,他的撫摸輕柔細致,帶著一些縱容和溫存的意味。我的身子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滾燙起來,果然是懷著身孕的身子,格外敏感。
我頭上拔下尖銳的發簪,握在手中。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輕地喘息,笑著撫摸我的雙腿。
我在想,難道他不知道,我這個樣子,一抬手就能戳死他?我把手中發簪輕輕丟去一邊,稍稍抬起身子,進入主題。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來得簡單,並沒有我主動的時候的為難,我的身體很容易就接納了他。感覺到熱力一點一點地壓入身體,我輕輕地歎息,下意識抓住被褥的手碰到那個堅硬冰冷的東西。我眼中一暗,低下頭去親他。
他隨著我磨人的動作壓抑地喘息,伸手撫摸我的背脊。我偏過頭,把那個簪子舉了起來,鋒利的尖頭泛著冰冷的光澤。他看了一眼,有些愕然,然後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撇了撇嘴,下身一個重重的起落。
他悶哼了一聲,然後就鬆開了手。
我抱著他的脖子輕聲道:“念如,這世上有一種蜘蛛,叫作黑寡婦。雌的和雄的交配之後,會把雄的吃掉哦。不然,她就沒辦法為他生下孩子。”
“……你是蜘蛛嗎?”他親親我的嘴唇,聲音還帶著一絲笑意。
我心裏在咬牙切齒,麵上卻極認真地點點頭:“怎麼辦,我要生孩子了,我要吃掉你了。”
他笑了笑,抱著我,下身開始緩緩動作:“要殺,便殺,隻是,不要停。折磨人。”
“……”我被他動得險些岔了氣,隨即就麵紅耳赤。如果說剛剛還有點猶豫,現在是完全沒有了。他分明是在取笑我。
我坐了起來,一邊承受著幾乎毀滅的快感,一邊把頭發甩去身後。他似乎低低呻吟了一聲,漸漸加快了速度。滅頂的那一刻,我手上的簪子劃破了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