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十年過去。這十年來,我們過得安穩極了。孫念如步入三十,愈發英俊沉穩,他終於有了一副寬厚的肩膀可以讓我擁抱。我這個身子也二十九了,算是正宗的風韻少婦了。隻是這些年來,相公體貼的緊,也照顧得很周到,因是我還是那副白白嫩嫩的樣子,皮膚身材都讓二八少女也還要羨慕。我雖然已經不是二八少女,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喜歡到處亂跑。
謝鳶天一心想把謝大毛培養成她的繼承人,但是謝大毛並不好武,而是好文。倒是青夫人的女兒謝淑娉,完全辜負了她的名字,五六歲的時候被謝大毛叫了一聲大胖妞,就一拳揍在他眼鏡上,讓他的眼睛腫了好幾天。她才是那個習武天才。
我在心裏狂呼揍得好。謝大毛根本就是個妖怪,開口就叫我三八不說,到後來也很少叫我娘。他隻跟他老爹親近。但是他老爹還是比較疼愛我,哼哼,臭小子,一邊哭去吧。人家說我那個時候害喜的厲害,所以寶寶聰明,可是我卻怎麼看他都覺得古怪。他又跟我不親近,我也懶得管他。
其實我挺傷心,畢竟是我辛苦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竟然不喜歡我,雖然我一早就想把他送人,可是也不用弄的我自己一點地位都沒有嘛。於是我卯足了勁頭想再生一個,可是孫念如很堅決,說什麼也不肯讓我生。****的事情經常有,被撲到的時候也經常有,但是孩子,就是沒有。他已經學會了再激動也不讓我懷孕,我就算給他下藥也沒用。
我心中一直惦記著重重樓。但是重重樓卻在前幾年出了事。澈水的叔叔突然發難,殺了澈水的父親,奪了重重樓樓主之位。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替澈水擔心,於是煽動謝宗主打壓重重樓,不承認他們的新樓主。葉雙淨和玄生還有沉天沙和澈水一起殺入重重樓,最後雖然終於助澈水奪回了重重樓樓主之位,但是葉雙淨重傷,玄生生死不明,天沙香消玉殞,我心中難過,不敢再抱著玩耍的心到重重樓去。
這十年來我和孫念如一直在外漂泊,把大晉風光都走得差不多了。這期間,我在未水城買了一個大店鋪,帶著劍宗精良繡女十餘人,在那裏開了一個繡坊,生意很不錯。到後期我就撒了手,自己又跑去玩兒,把生意交給黃鶯打理。
再回劍宗過年,謝大毛和謝淑娉都已經十歲了。據說這謝大毛都是個有名的刻薄相,見了誰都一大串毒舌,沒大沒小,說出來的話能讓人活活氣死。也不知道是像了誰。
我好不容易把這個死小子從孫念如身邊踢開,拉著孫念如跑回了凝香園。那裏還保持著當年的模樣。雖然我們在山下已經有了房子,但是這裏還是一直為我們留著。
我拉著孫念如的手,在亭子裏坐了,看著亭外繽紛落雪。我們已經年紀不小了,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兒女情長,情意綿綿。隻是他的承諾,從來沒有食言過。他依然陪在我身邊,不納妾,不尋歡,答應我的每一件事都會做到,我要的一切都會給我。他的愛意已經從熾熱的火焰化作了綿綿的海潮,聲勢浩大,卻又渺渺無息。
扶了扶已經沒有了小辮子的發髻,我不禁失笑,拉著他的手,輕輕挨在他懷裏。我已經有許多年不這麼做了。他一愣之後,便是很自然地伸手環住我。
我輕聲道:“十多年了,念如。”
他輕輕扣住我的手,在我耳邊道:“還有,很久。”
我笑了,拉著他的手搖了搖:“念如,你可覺得無趣?”
他作勢沉吟了一會,然後道:“不會。”
我推了他一下,突然又變回了那個嬌俏的小女兒,嗔道:“你好壞,總是作弄我。”
他輕輕地笑了一聲,按住我的手。他的聲音已經不似當年清澈,而是變得沉穩了許多,卻結巴依舊,我自覺十分可愛,簡直愛不釋手。
我指著那一處落入水中的雪花給他看:“念如你看,我就是那個雪,落到你懷裏,然後就不見了。”
他笑了,道:“那我,豈不是接不過來,這麼多。”
我笑出了聲,掀開他無論夏冬都隻有一件的薄薄衣領,在他肩頭上親了一下,聲音有些沙啞:“念如,我們回房去吧。”
他低頭看了我一眼,眼中有些戲虐:“思嘉,你這個樣子,簡直,是自己送上門。然後,等一下,你是不是,又要求饒?”
我的臉一紅,然後有點咬牙切齒,捏了他一下:“你就讓我再生一個不行嗎?我已經要三十歲了,再過幾年,就是高齡產婦了,想生我也不敢生了。”
他摸摸我的頭,皺著眉道:“為什麼?生孩子,不辛苦嗎?”
我哼了一聲,辛苦也要生,我死也不會承認謝大毛是我兒子。
好不容易說服孫念如,讓他跟我回去。其實我也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搞的我好像X求不滿一樣,成天就想把他往床上帶。我是很想說有種你不要來啊,但是問題是為了我的造人大業,我還是隻能咬牙切齒地甘心被他捉弄。
他把我抱了起來,輕聲道:“地上,路滑。”
我喜滋滋地靠在他懷裏,享受他已經難得的肉麻,一邊把最近剛剛看的春V宮十八式都回憶了一下,我就不信我拿不下他。
落雪繽紛,清冷的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那處有幾株傲雪寒梅,古雅清遠。這寧靜的天地。他的臉淡泊而溫柔,我一時情動,抬起頭,在他鼻尖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他低下頭,笑了一笑,然後加快了腳步。
這廂才關上房門,我已經急不可耐地跳下地,去解他的衣服。他笑了一聲,捧住我的臉吻下來。這次在路上走了很久,一直沒有機會好好親近,這下幹柴烈火,還不一觸即發。我們兩個各懷心思,一個想要白吃,一個想要弄個孩子回來當保護費,都有些急切,衣服都沒脫完就開始亂摸。
突然有人來敲門,我嚇了一跳,一頭撞上他的下巴。他趕緊把我扶起來:“思嘉?”
我捂著頭,眨眨眼,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光天化日,天幹物燥,幹柴烈火,小心擦槍走火啊!”
我額頭上青筋直跳,衝過去一把拉開門:“謝大毛!你到底想幹嘛!”
這死孩子嘴角抽搐了一下:“我跟你說過了我不叫謝大毛,我叫謝敏敏!”
我忍無可忍,伸手就去拎他的耳朵:“你這個死小子……”
結果他痛呼了一聲,忙道:“爺爺叫你們兩個過去!”
孫念如從身後走上來,已經恢複了淡然:“好了思嘉,既然是父親,叫我們去,我們,就先去看看吧。”他已經終於放下了遼南王厲氏的一切,開始自然的稱呼謝宗主為父親。
我隻得鬆開了手。謝大毛哧溜一下就跑了。我憤憤地道:“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叫什麼敏敏。不男不女,還當他是小可愛啊。”
隻是,這個名字好生耳熟,記憶中好像是有個人叫什麼敏敏的,到底是誰來著?
孫念如摸摸我的頭,道:“去把頭發,整理一下。”
我有些懊惱,不過現在年紀大了,臉也不容易紅了,隻是眼睛裏水光盈盈地瞥了他一眼。他又笑了一聲,拎著我進了門,把我丟到桌子前麵,讓我梳頭。
“來日,方長。”他溫柔的這麼說著。
作者說:到這裏,就大結局了。各位,我再提醒一次,有想要看的番外,記得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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