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拎著菜從外麵回來的時候,正看到宋凝久在收拾醫藥箱,看到她手肘上的傷時大驚,問:“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宋凝久笑笑。
她是跳舞的人,尤其對四肢最注重。不過隻是蹭破點皮,她還不至於這麼嬌氣,小心保養別留疤就好了。
這時樓上不知在做什麼,傳來特大的音效,保姆往樓上瞧了一眼,低頭接過她手裏的東西收拾,一邊咕噥:“這靳少也真是的,怎麼不帶你去醫院看看?”
宋凝久本來也沒覺得怎樣,聽到這句有些意外,不由看了她一眼。
保姆仿佛驚覺自己的失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問:“少奶奶晚上想吃什麼?我去做。”
宋凝久看著她,壓下心底那股怪異的感覺,說:“你看著做就好了。”
“曖。”保姆趕緊應了,將收拾好的醫藥箱收走。
宋凝久看看自己手臂上這傷,幸好明天是周日,隻是不知道上課時被老師看到不知又要怎麼交待。她起身上樓,聽到客臥關閉的門內傳來球賽的聲音,便進入客房洗了個澡,將身上狼狽的禮服換下來。
裹了浴袍出來,正擦拭著她濕漉漉的頭發,就見客臥的門板被推開,靳名珩這隻沒有禮貌的妖孽居然又這樣明目張膽地闖了進來。
“你怎麼又在這裏洗澡?”他皺眉問。
宋凝久則覺得奇怪,他在臥室裏她不在這裏洗,難不成要回主臥去洗。
靳名珩上前來拉她,宋凝久自然不依,覺得這人真是奇怪。
“跟我回去。”他說。
“放開啦,你又發什麼神經?”她就不明白了。他都說了對自己不感興趣,幹嘛非要拉著她去主臥?
靳名珩今天似乎有些煩燥,不由分說便將她往臥室裏拽,臉還繃著。
“我不要!靳名珩,我沒空和你玩什麼曖昧遊戲,你放開我。”她掙紮著捶打他。
這時走廊上傳來輕慢的腳步聲,連她都知道是保姆上來了,他卻故意似的順勢將她壓在床上,指尖撥著她耳邊的發絲,問:“還是你覺得在這裏更刺激一點?嗯?”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保姆已經站在門邊了,宋凝久透過他的肩頭望過去,正與一臉尷尬的保姆視線對上。
“靳少,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保姆有些尷尬地開口。
“嗯。那你就回去吧。”靳名珩轉頭對她說,唇角一笑,眉目含春,沒有半點不自在,可見他放蕩不羈的形象已經深入人心。
“好。”保姆見這情景也不能說什麼,便應著趕緊走開了。
“她都走了,你還不起來。”宋凝久推著他的肩。
看著挺勁瘦的,可是畢竟是個男人,壓在她身上好重的,都有些喘不過氣。
靳名珩轉回頭,目光上下打量過她。
這丫頭居然看出來了?
“快起來啦,想壓死我。”見他不動,她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