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她激動的喊聲沒叫出來,就被靳名珩捂住嘴。
“你如果不想害死她,現在就別相認。”靳名珩貼著她的耳朵低語。
宋凝久看著他,又看看周圍的人,她知道憑她的力量是帶不走姐姐的。
宋一瞬仿佛是聽聲音抬起頭來,宋凝久明明看到她的目光朝自己這邊看過來,可是她卻像什麼也沒看到一樣,又將頭埋在了臂彎間。
那一刻她突然明白,這玻璃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單麵玻璃,姐姐是看不到她的。她們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相見。她有些悲傷地將目光一直定在姐姐身上,眼睛忍不住溫熱。
其實很想很想喊她過來,哪怕隻是確定她沒事,可是她不能,她怕給姐姐帶來更多的麻煩。
沒一會兒,靳名珩便帶著宋凝久離開。她著急地看著他,想求他跟帶他們來的人交涉,卻隻換來讓她稍安勿躁的眼神。
“靳少如果有興趣,明天再過來。”臨離開前,男人遞了張燙金的請貼給他。
靳名珩收了,坐車離去。
宋凝久一路上都如熱鍋上的螞蟻,卻不得不強壓著內心的躁動,一直忍到回到酒店的客房,她迫不及待地抓著他的手問:“真的是我姐姐是不是?”
雖然隔得很遠,雖然隻是一個影子,但是她無比篤定。這麼問也不是不確定,隻是猛然知道姐姐的消息,她是興奮的。可是想到那個狀況,想到姐姐不知是不是又遭遇了什麼慘烈的事,都令她跟著心驚肉跳。
“你不是都看到了嗎?”相對於她的震撼,靳名珩則反應平平。
“求你救她。”宋凝久乞求地看著他。
隻要想到姐姐在那個地方多待一秒,她都坐立難安。
靳名珩聞言看著她,唇角勾勒出迷人的笑,問:“小久兒,我可以救她,要是我為什麼要救她?”
為什麼?
姐姐是他的未婚妻,難道不該救?
她掀了掀唇,在接觸到他漠然又充滿興味的眸子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靳名珩抽回自己的手,走進書房。昨天談得差不多的計劃案,他還需要好好整理一下合同。還有就是救宋一瞬付出的代價,他也給她時間想清楚。
宋凝久站在那裏,他的態度她不是不明白,他要的不就是自己妥協嗎?想到姐姐,想到拍賣,想到她經曆過的那些事,她都忍不住渾身發冷。
可是除了靳名珩,她知道就是爸爸也救不出來。那些人敢在這樣的法製社會下買賣人口,自然是有背景的。且不說錢,就是進那道門也隻有靳名珩手裏的請貼才可以。
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目光落在關閉的門扉上,她似乎沒有別的選擇。
隻有這一條路了!
腳下雖然千斤重,她還是毅然、決然地走過去,推開門。
坐在辦公桌後的靳名珩聽到動靜抬頭,就見宋凝久走進來,行至他的辦公桌前,問:“什麼事?”
宋凝久沒有回答,隻是看著他,然後慢慢抬起手,一顆顆解開自己的衣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