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瞬聽聞到那個名字時,眼眸有絲複雜劃過,隻是太快讓人來不及捕捉。餘下的,眼眸裏便隻剩下驚異,問:“你怎麼知道這個人的?”
宋凝久卻並不回答,隻是眼睛充滿悲傷地看著她,說:“姐姐,是我連累了你。”神情間滿是自責。
事隔多年,沒想到她給予姐姐的惡夢還沒有結束。
宋一瞬搖頭,握著她的手,說:“你別亂想,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
宋凝久此時卻並不想與她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自從知道這件事,自責讓她寢食難安。但是目前最緊要的還是解決姐姐身上的麻煩。她說:“姐姐你不用怕,靳少會幫我們的。”
靳名珩答應過的,她目光急切去搜尋他,想要一個保證以求安心。宋一瞬看著妹妹那樣信任的目光落在靳名珩身上,也將目光轉過去。
她隻與靳名珩有過一麵之緣,並不稱得上了解這個人,所以更加不明白宋凝久依賴的神色從何而來。
一直被忽視的靳名珩終於得到正視,他就坐在那裏,一條腿輕搭在另一條腿上,指間不知何時夾了指香煙。神情依舊是初見時的慵懶和漫不經心,令她皺起眉頭,目光閃過一絲疑慮,問:“靳少,你怎麼會和我妹妹在一起?”問話,聲音裏還是隱含了那和一絲犀利。
不是因為吃醋,捍衛她正牌未婚妻的權利,而是靳名珩的花名在外,他身上那種紈絝之氣太濃,她深恐自己單純的妹妹被他染指,所以充滿戒備。
“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寶貝妹妹為了今天能見到你,做了多大的犧牲?”靳名珩回視著她開口,不過魅惑的嗓音間仿佛帶起濃濃的諷刺,隱有不平。
隻是他不平什麼?
不平宋凝久為她的姐姐委身自己?委曲求全?
“你什麼意思?”宋一瞬問,嗓音緊窒,而小心翼翼,似乎不敢亂想,卻又不得不得亂想。她轉頭一把捏住妹妹的腕子,問:“凝久,他是不是怎麼你了?”
雖然她現在的樣子狼狽,可是絕對有姐姐的範兒,完全一副老母雞護小雞的架勢。仿佛隻要宋凝久露出一個委屈的表情,她就會找靳名珩拚命一般。
“沒有,姐姐,沒有,我是跟……姐夫出來的,爸爸知道的,這樣家裏才放心嘛。”為了證明他們沒有什麼關係,她刻意喊靳名珩為姐夫,隻是吐出這兩個字時仍遲疑地看了他眼。
這個慌說得並不容易,深恐他會拆穿,畢竟這個男人總是習慣地不按牌理出牌,更沒有什麼同情心。不過還好,他除了那灩紅的薄唇間露出一絲嘲諷外,並沒有反駁她的話。
“真的?”宋一瞬用懷疑的目光盯著妹妹。
不是她非要在這個時候計較這種問題,隻是自己當年付出了那麼大的代價才保全妹妹今日的完好。她不希望她為了自己做出什麼傻事來,委屈自己。
她們姐妹,不該都是這樣的命運。
“真的。”宋凝久逼著自己對上姐姐的目光,不退縮,重重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