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看著她歪著頭,故意裝出一副瞧不起自己的模樣,笑了,他說:“少激我,本少才不屑動手。”
“切!”宋凝久一看沒戲,也懶得理他,自己搶回筆記,認真辨別那些穀物。
“喂,宋凝久,宋凝久。”他見宋凝久隻盯著院子曬的那些穀物都不理自己,他跟在後麵一直喊。
可是人家根本不理他,他就幹脆抓住她的小辨子。
“你幹嘛?”宋凝久吃痛地回頭瞪了他一眼。
靳名珩理虧,因為他本來就沒有什麼事,就是覺得自己被無視很不爽。臉上有些訕訕的,可是感覺被她凶多沒麵子,所以拽了拽掌心裏握得辮子,說:“趕緊鬆開吧,難看死了,你真想在這裏當村姑啊。”
說完便故作瀟灑地走開,順著樓梯上了二樓,坐在木頭搭的圍欄上眺望。旭日東升,映著他那張精致而俊美的臉,活脫脫的一隻妖孽。
真的是隻妖孽。
這純樸的山中小鎮,破落的木樓上,他穿著定製的手工襯衫,一條西裝褲,就倚在那兒。本該格格不入,卻又那麼出奇的協調。
宋凝久摸著被他嫌棄過的辨子,仰頭看著他。他此時盯著旭日的表情是寧靜的,她突然想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呢?
宋凝久像是跟他喝反調一樣,那辨子不但沒解開,還學這裏的其它女孩一樣,兩條辨子編了起來,垂在胸前。元媽媽怕把她的衣服弄髒了,找了自己的女兒結婚前的衣服給她穿,再加上那條圍裙。不細瞧那張臉,就是個活脫脫的山姑。
她也不在意,反而過得挺愉快放鬆的。學完了選原料,又學選淘米。早上元媽媽店裏忙的時候,她還會去幫忙去盛粥,收碗筷。
“喲,元嫂,你什麼和大哥又偷了個閨女。”鎮子裏的人開著玩笑。
“你們可亂說,這是名珩的媳婦。”元媽媽回,引得四周的目光都投過來。
“是靳少?”開玩笑的人不確定地問。
元媽媽點頭。
他將目光重新落在宋凝久臉上,還有些猶疑。其它人的反應也是這樣,弄得宋凝久被盯得極為不自在。
“我先把東西收進去。”宋凝久說著趕緊逃了。
將碗筷放進水槽裏,心裏便開始罵靳名珩。為什麼到了這窮鄉僻壤裏,沾上靳名珩都可以收到這樣過多的關注?
不過想歸想,反正靳名珩那個人就是天生的吸睛石,走到哪裏都是焦點,還有引不完的話題。外麵隱隱還能傳來那些人的談話,都是圍繞著靳名珩的。
她不想出去,就幫忙看了看鍋裏煮的粥,注意著火候。
元媽媽擺脫了那些人,進來看到宋凝久,說:“你是名珩帶過來女孩,他們比較好奇,別介意啊。”
宋凝久笑笑,搖頭,然後低頭繼續去攪鍋裏的粥,讓它們受火均勻。
元媽媽則就這麼瞧著她,這女孩有時看著活潑,相處下來會感覺性子比較沉靜。雖然比起山裏的女孩是嬌氣了些,可是性子好,如果將來真能嫁給靳名珩,她覺得倒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