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宋凝久攏著自己的衣服,背倚在門板上咬著唇。那臉上的神色不定,像在努力思考事情。
不用想,也知道是想怎麼擺脫自己。
他有時也不明白了,其它女人見到他都恨不得撲過來,那是絞盡了腦汁接近自己。唯有她,想盡辦法,不屈不撓地想要離開這裏。
“小久兒,想什麼呢?”他放輕步子走過去,手撐在門板上,唇靠在她耳邊輕問。
不是他無聲無息,而是宋凝久隻顧想著心事根本就沒注意,耳邊冷不丁地響起聲音,嚇得她差點又栽出去。靳名珩的手撐在她腰側的門板處等候,所以輕易就穩住了她的身子,並抱了軟玉溫香滿懷。
她這還驚魂未定呢,就被靳名珩攬腰抱起,然後走向浴室。
“靳名珩!”
不是她愛多想,而是他本身就是個禽獸男人,滿腦子裏就隻有那些事,更何況這場景,又是臥室又是浴室的,她不多想才怪。
“別動。”靳名珩警告。
不過這次她還真想多了,靳名珩隻是將她抱進注滿熱水的浴缸裏,而且還找了個軟墊將她的腳擱在外麵,然後就出去了。他這麼君子,還是讓宋凝久覺得有些驚魂未定的。
不過看著關上的門,她姑且相信他良心發現了吧。不然就算他真要做什麼,就憑她這個行動不便的樣兒,估計也隻有待宰的份。
水浸透的衣料貼在肌膚上極不舒服,她動手脫了自己的衣服,在水裏泡了一會兒,簡單地洗過之後渾身都舒服起來。待擦幹淨身子之後,目光掃了一遍浴室擱衣服的架子,才想到發現一個大問題。
沒有她的浴袍!
這也不能怪靳名珩,她很久不在這裏生活了,主臥便隻有靳名珩在用,保姆自然是不可能再準備她的東西。她咬唇想了下,還是將他的浴袍披上了。
暗紅色的浴袍,頭發濕濕地搭在背上,映得肌膚塞雪。就是他的衣服又寬鬆又大,裏麵什麼也沒穿,空蕩蕩的沒有什麼安全感。
穿好衣服後,小心地避過地上的積水單腳跳出去。靳名珩竟並不在房內,門板自然是鎖著的,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腳也好像疼得更厲害。
反正是出不去的,她也不想為難自己,便從衣櫃裏拿了條被子,給自己裹上縮在沙發裏。
彼時,靳名珩本來是等在浴室邊,怕宋凝久摔到什麼的。偏偏這時電話響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臉色便有點凝重,猶豫了下,還是出了臥室。
當然,臨走時沒忘記將臥室鎖上。這丫頭就是這樣,不將她逼到一定的地步她就拚命折騰,也夠讓他頭疼的。關門下樓,從掌心攥著的機身裏傳出的鈴聲一直都沒有間斷,他點了接聽鍵。
“靳少。”那頭恭敬的聲音傳來。
“嗯。”靳名珩應,並不多言,似乎隻等著對方的稟報。
“查到了,您料得果然沒錯。最近青龍幫發生的事,靳先生確實有通過刑偵部插手,這事好像還牽連到省檢查廳的陳廳長。”那頭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