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不知說了什麼,她又聽那大娘說:“得虧了你告訴我她有精神方麵的病,不然我還真信她了。”
“不用謝,你趕緊回來就行了。也怪可憐的,都懷孕了還這麼神誌不清的,你要照看好才行,也難為你了。”越聽宋凝久越心涼,楚辭居然對外人說她是精神病!
她揪著胸口的衣服,突然意識到這裏也許沒人能幫她,目光掃過通向院子的門,打開,便往外跑出去。
門口的狗與院子裏的鴨鵝見到陌生人,都狂叫起來,那大娘聽到動靜趕緊出來,便看到被狗阻攔了去路的宋凝久。喊:“唉,丫頭,楚先生馬上就回來,你別亂跑。”
“大娘,我沒有精神病,我真的不是他老婆,我求你了,請你相信我。”宋凝久也著起急來。
“好好好,我相信你,你先回來,一切等你老公回來再說。”那大娘沒什麼誠意地誘哄,一看就是不相信她說的。
宋凝久看到她那個樣子,瞬間就種世界錯亂的感覺,好端端的,她怎麼就成了精神病了?而且沒有人相信自己,這種感覺令人挫敗,就與楚辭爭論愛不愛的問題一樣令人挫敗。
最終,宋凝久沒有跑掉,因為那兩隻狗聽話的很,她又不能讓他們傷了自己,所以就這樣僵持著等到楚辭回來。
楚辭向大娘道歉,然後領了她回家。
宋凝久眼見自己再怎麼解釋,那大娘也不會相信,或者說她原本就是收了楚辭的好處,即便相信也不會放過自己,所以她幹脆隨楚辭離開。
回去的時候天色漸亮,山裏的人總是特別勤勞,大清早便有人上山,還熱情地向楚辭打著招呼。聽著那些議論她才明白,楚辭一個月前便過來了,聲稱自己是王家的外孫女婿,收拾了王家那破爛到沒有人住的房子,還聲稱自己的妻子有精神病需要過來養病,所以她現在無論說什麼,怎麼鬧,這些人都不會相信自己,他們隻會拿更同情的目光瞧著她。
從來沒有挫敗感襲上心頭,回到家裏,楚辭並沒有將她怎麼樣。因為愛她,所以才會這樣做,所以更不會再做出傷害她的事來,雖然說她是精神病這種行為,已是最深的傷害。
“凝久,不要再企圖逃開,沒用的。這裏交通很不便利,根本就還沒有通車,你又不熟悉地形,很容易迷路。”他隻讓她認清處境。
這一天她所接受的訊息已經太多,鬧了整個晚上,又沒有休息好,精神已經撐到了極致。她閉上眼睛,已經懶得再爭論,因為理論也是理論不通的,便說:“我累了,想好好休息。”
如果楚辭還是她所認識的楚辭,她希望他現在不會再糾纏,給她暫時的清靜也好。因為她發現他已經走進了一個怪圈裏,帶著他自己的執著根本走不出來,也聽不進去。
而她已經沒有精力,她需要好好要保護自己,所以不再刺激他。當她自私也罷,怎樣都好,她隻想自己和孩子安全,等到靳名珩來的那一刻。
楚辭看出她臉色不好,仿佛隨時都會倒下去的模樣。他是愛得癲狂,可是她就是他所愛,所以他會心疼。手摸上她的臉,宋凝久下意識地想避了下,最終還是沒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