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求婚的戒指她一直沒戴,他以為她是不喜歡他選的款式,雖然他一向都挺自信的,不過在宋凝久這件事上,他一直力求完美。
更何況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這個戒指他們是要戴一輩子的,自然也要爭求宋凝久的意見。
殊不知,宋凝久哪是不喜歡那個求婚戒指?她不過是戴不習慣罷了,所以才收了起來。不過結婚對戒嘛,因為關乎誓言,所以意義應該更加不同的,所以她點頭同意。
車子剛剛發動引擎,靳名珩身上的手機偏偏這時候響起來,他看了一眼是靳遠的號碼,皺眉,然後直接掛掉。可是緊接著,手機鈴聲又隨即響起來。
宋凝久並無意多問,可是還是看到了上麵顯示的爸爸兩個字。說:“可能有事,你就接吧。”
靳名珩也知道,自己若是不接,這電話怕是打個沒完,隻得點了接通鍵,舉至耳邊,出聲:“喂?”
“在哪?”不愧是父子,即便性格南轅北轍,這打電話的氣勢和開場白都一樣。
“什麼事?”他不答反問,聲音裏帶著絲不耐煩。
“馬上回來一趟。”靳遠大概也意識到兩人有溝通障礙,就更不要指望能在電話裏說清楚了,所以直接下達命令。不等靳名珩拒絕,就掛了電話。
雖然外麵車子的喇叭聲,和各種電氣之間喧嘩,可是車廂內很安靜,所以電話內容宋凝久也聽得很清楚。
“去吧,戒指改天再選。”她勸。
雖然靳名珩一直跟他的父親作對,可是她知道,那有時並不是真的因為討厭。人的心底總是那麼複雜的吧,有時候惹他生氣隻是為了引起注意,反抗,也隻是一種違心的自我保護,其實她最能理解他的心情。
靳名珩不想因為家裏這些不值得的事,讓她為自己擔心。想著靳遠或許也有別的事,便先將宋凝久送回家,然後才驅車去了靳宅。
“大少爺。”車子停在宅前,管家過來迎接。
“嗯。”靳名珩應著,大步便往門內走,邊問:“我爸呢?”
“靳先生在書房,正等著您呢。”管家回答。
靳名珩點頭,路過客廳,發現意外的唐媛今天並沒有出來,便直接進了書房。
“找我什麼事?”他坐在父親對麵,靳名珩直截了當地問。
他最近心情很好,並不想與他吵架,可是兩父子的相處模式,不知從何時起早就變成一種固定的模式。
“聽說你今天向公司請假,是去試婚紗了?”靳遠問。
“是。”靳名珩直言不諱。
“你……你真的要娶宋家的那個女兒?”靳遠又問。雖然別的沒說,但猶可以聽出不讚成的味道。
“你上次不是知道了嗎?她懷孕了,我自然要娶她過門。”靳名珩回答,並不在意。
他結婚,原本就沒打算爭取父親的意見。
“如果懷孕就要娶進門,你娶得過來嗎?”靳遠氣得拍桌子。
按理說他是冷靜的人,在商場上也以冷靜著稱,可是每次麵對這個兒子,他都氣得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