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做什麼?你不想要明凱兒給我的東西了嗎?”靳名珠驚恐地叫,再次拋出自己唯一的籌碼。
靳名珩聞言,那如潭的黑眸裏沒有任何波動,隻有凍人的冷意,他說:“李司棋,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仁慈了。”
靳名珠聞言渾身一震,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沒錯,她的本名就叫李司棋,這個名字已經有將近二十年沒有人這樣在她麵前,就連她自己都快忘了自己原本是姓李的。
她瞪大著眼眸,看著叫出自己本名的靳名珩。,他盯著她的眸子裏閃著比剛剛要掐死她還冷漠的光,那表情好像就在說:恭喜你,李司潔,你把我心裏對你的最後一絲歉疚都抹殺掉了。
靳名珠突然意識到,乞求地看著他搖頭。
她手裏有籌碼,可是她之所以敢這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麵前耍花樣,其實還是仗著父親與他母親一起死的情誼。她當初之所以被他執意的被要求靳家當女兒收養,也完全是因為這個。
靳名珩對於不在乎的女人,卻甚少心軟。而且他覺得他在這裏待了一周,也已經夠心軟了。雖然無奈,但他不可能一直讓自己處在這樣的境地。
靳名珠被拖了出去,關上門,他換上甘泉送來的衣服,然後轉身,將被潑了咖啡漬的襯衫和褲子丟進垃圾筒。
甘泉一直站在窗邊打電話,此時正握著機身走過來,稟報,說:“靳少,下午的飛機。”
靳名珩微微頷首,又打了一次電話,宋凝久仍沒有接。
甘泉看出他的煩燥,但還是問:“那這邊的事?”
他不懂,靳名珩在這裏耗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想抓住那些對靳名珠動手的人的線索嗎?雖然目前那些人沒有動手,但是他知道靳名珠曾經偷偷見過靳名璞一次,怎麼突然就要回去?
靳名珩聞言,收了電話,喊:“甘泉。”聲音低沉,又仿佛包含了諸多情緒。他說:“我們是不是一直以為,當年的車禍與唐媛有關?”
甘泉點頭。
“那她最近有什麼動靜?”靳名珩又問。
甘泉搖頭。
從這邊出事開始,他的人就一直盯著國內的唐媛。她最近正在為環球與李氏的合作奔波,因為這個案子在靳名璞手上,所以她一直不遺餘力。
“靳少的意思是?”他們也許走錯了方向?
靳名珩卻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說:“回國吧,既然是在國內出的事,自然要回去解決。”
他們在國外畢竟不若國內人脈廣,處處受著限製。而且他與宋凝久,他如果還愛那個女人,他想不能再拖下去了。
甘泉默,隻會服從。
彼時,宋凝久掛了電話,就一直坐在那裏。腦袋一直嗡嗡地回響著他說的那句話:“給我去拿件浴袍來。”
口吻帶著她習慣熟悉的霸道意味,那麼自然,卻不是對自己說的。他剛洗澡出來,他沒穿浴袍是穿得什麼?現在是巴黎時間淩晨,他們在一個房間裏?
她咬著唇,晃了晃頭,她不想想的,真的不想去想。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寧願剛剛沒有打那通電話,那麼,那樣她就不必這樣胡思亂想,或者說就這樣自欺欺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