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手臂便又落下來。
中午的時候,靳名珩還是沒吃飯,門板裏的電視聲音也未停歇。宋凝久終於確定他還是心情不好,可是猜想他不出現,也許需要一個空間,也沒有讓其它人去打擾,就這樣時間拖到了晚上。
“少奶奶?”王媽端著食物的托盤站在門口,請示。
靳名珩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這事情是不是有點嚴重?
宋凝久走過來,就停在臥室門口,裏麵球賽的聲音猶未停歇,可是卻一點靳名珩的聲音都聽不到。她舉手輕叩了下門板,喊:“靳名珩!”
等了半晌,也沒聽到裏麵應。
宋凝久手抓著門把扭了下,卻發現扭不動。
“少奶奶。”家裏這樣氣氛,令保姆都感到不安。
“去,給我找備用鑰匙來。”宋凝久這時候倒冷靜了下來。
靳名珩不是那種脆弱的人,像他昨晚在外麵時她不知道他幹什麼,所以怕他遭遇危險而擔心。如今知道他在家裏,雖然也牽動她的心思,但是那種擔心是不一樣的。
王媽自然不敢有異議,便乖乖照做。沒一會兒,便將鑰匙送上來。
“下去吧。”接過鑰匙,雖然不知道裏麵會是個什麼情況,宋凝久還是打發走了保姆。
鑰匙入孔,轉動,然後哢嚓一聲打開。
臥室還是那間臥室,她自回來後就一直沒有進來過,一直跟夏初擠嬰兒房,或者住次臥。這一進門,便發現擺設什麼的都沒有變過,就連床單還是以前的樣子。
床尾,掛在牆上的電視機還敞著,球賽一直在持續。靳名珩也並沒有躺在床上,更沒有觀看,而是坐在窗前,目光望著又複黑暗的天色。
她將門板關上,光線有些暗,她走過去關了電視,然後啪地一聲開了燈。空間裏有很濃的煙草味,嗆得她咳嗽了聲,也不知是燈光乍泄,還是她這聲咳嗽驚動了他。一直望著窗外的靳名珩,慢慢轉過頭來。
目光與站在床尾邊的她相接了一秒,目光落在指間夾的煙卷上,大概是有會兒沒抽了,上麵帶著一截燃盡的煙灰,動手彈了彈,問:“你怎麼來了?”
宋凝久看到他麵前煙灰缸裏堆滿了煙頭,又看著他那仿佛有些失神的神色,不由皺眉。她輕步走過來,將手裏的食物端過去,說:“吃點東西吧?”
靳名珩順著她的動作看了眼那些食物,目光又複轉向窗外,說:“拿下去吧,我沒胃口。”
宋凝久看著他的側臉,仍然是回來時看到的那晦澀的模樣。他極少情緒外泄,更少像現在這樣,不由跟著擔心。動手,將他指尖的煙拿下來,掐滅的煙灰缸裏。
她說:“你的手上還有傷呢。”受傷的人是忌煙酒的。
靳名珩看著她,唇角動了動。抽了一天的煙,這會兒嘴裏滿是苦味,沒有反駁。
宋凝久看著他那模樣,心居然沒來由地跟著一抽抽的痛,蹲下身子,就曲在他的腿間,抬頭望著他問:“怎麼了?”
靳名珩低眸看著她,與她盯著自己眸子相接,那裏麵盛滿對自己的關心,以及憂慮。這麼久以來,她不是躲著自己,便是刻意回避。甚至於這間臥室,她自回來後都沒有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