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什麼悄悄話呢?瞞著兄弟幾個可不行。”他們幾個發小圍上來追問。
傅景之看了眼靳名珩,他的事自然不敢往外泄,便趕緊轉了話題。
宋凝久那邊與幾個女伴走到一邊,因為如今她是靳名珩名正言順的老婆了,那些女人自然是巴結。一會兒問問身上的首飾,一會兒讚讚她的禮服,其實宋凝久也不太懂這些,隻是溫和地笑笑。
“宋凝久。”這時一道男音插進來,她側目,便看到米厘。
他穿了一身青色的西裝,裏麵打著藍色細條紋襯衫,仍然是那副俊美溫潤的模樣。
“學長。”宋凝久應。
幾個女伴見他們認識,自然給他們留了空間。
米厘的目光從她身上上下打量而過,眼中滿是驚豔,卻問:“最近還好嗎?”
宋凝久點頭。
米厘從經過的侍者托盤裏拿了杯果汁給她,然後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
“夏初呢?她好不好?”米厘又問。
“夏初也很好。”宋凝久回答。
米厘看著她,雖然每次都想像一個朋友那邊沒有距離的給予她關心,她看起來也樂於接受。她的性格關係吧,相觸中總是讓他感到無形屏障。
這個女子,想要接近總是不那麼容易。
短暫的沉默,他問:“聽沈小薏說,你們結婚了?”
宋凝久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楞了下,然後誠實地點頭,神色坦然。
是的,神色太坦然,仿佛半點都不怕傷害他。
米厘看了她的反應不由苦笑,自己對她是有好感的,隻是她仿佛猶不知的模樣。是自己的表達太過含蓄,還是因為她太遲鈍?
“恭喜。”雖然很違心。
不過想著這樣也好,大概不是因為遲鈍,而是因為她的心不在自己這裏吧。
“謝謝。”宋凝久對上他類似於有些哀怨的目光,其實有些不解。
不過她的注意很快就被旁邊的議論聲吸引了過去,而忽略了麵前的米厘。
這樣的訂婚宴她本來就不是主角,更何況唐媛與靳名珩本來就不對盤。她雖然也是屬於“主家”,可是靳遠隻帶著靳名璞與李瑩滿場與人打招呼。
耳邊不時有人議論,說靳名珩看著表麵光鮮,靳遠最疼的還是庶子。這麼多年,總是見靳遠身邊帶著靳名璞,進公司也是手把手教的。
“可不是嗎?我記得他與這個太太結婚時,身邊就跟著靳家二公子,無論走到哪裏都介紹那是他兒子。倒是靳名珩,幾歲才回到靳家,也沒見他這麼上心過。”
“唉,誰叫靳名珩的母親不爭氣呢,居然讓小三上了位。”
“說起來這唐媛也是個厲害角色。”
“總之,有娘的孩子才不吃虧。”
耳邊都是幾個上了年歲的闊太太感歎,他們大概沒有發現宋凝久的存在。可是她卻把那些話烙在了心裏,他們說有娘的孩子才不吃虧,讓她不由想到了古鎮裏的那一座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