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名珩的確是失望的,他曾多少次守在她的身邊,他所有的愛意她都視而不見。若依他慣常的性子,這個女人他早就不要了。
可是人的感情就是這樣,這世上你總會遇到這樣一個人,像是克星一樣,明明感覺不值,可是就是放不開手。
宋凝久予他,就是這樣。
“學著愛我嗎?”他抓著她的手,目光直視著她問,那樣的眼神,仿佛要看到她的心裏去。
“嗯。”宋凝久重重地點頭。
昨天的沈小薏的宿舍,其實臨走前沈小薏也說過,她說:“凝久,其實你有沒有想過。靳名珩其實是很愛你的,如果不愛,像他那樣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想盡辦法用婚姻綁住你呢?僅僅是因為你是他孩子的母親嗎?他那樣的男人,如果不在乎你,隻會奪走孩子。”
是啊,那麼淺顯的道理,她卻是當局者迷。可見自己是蠢的。她在心裏發誓,發誓以後定會信任他,好好的補償,好好的……愛他!
靳名珩到了此刻,才緊緊擁住她,感覺到胸口在發熱,震動,那是一種難以言說,不可名狀的感覺。
他沒告訴她,愛,其實隻是一種本能。就如他愛她,不曾學會,也未曾愛過,可是就是愛上了,隻是一種想要保護和占有的心情。
隻是此時,她眼裏隻有自己的風景太過美好,足以盅惑他放棄所有堅持,所以他才會這樣充滿期望地問,丟盔棄甲地再次放棄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驕傲!
所以就這樣吧,她隻要肯敞開心扉,肯重新接納自己,肯與他重新開始,他什麼都不計較。
他捏著她的下巴,抬頭去吻她,開始是淺淺的啄,細細描繪,然後完全攫住,吸吮。慢慢的,慢慢的他起身,順勢將她壓在身下的床麵上。
此時此刻的宋凝久難得的乖順,小臉酡紅,身子陷在床被之間。他吻著她,從額頭到鼻尖,到頸子,在她身上摩擦的手隨著這些吻,將她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褪盡。
床頭的燈還開著,光線並不算十分明亮,可是也足夠他將她整個看得清清楚楚。她的皮膚本來就細膩,橘色柔和的光在她的肌膚上渡了層光暈般,誘人。
他的目光灼灼,如同烙鐵般落在她的身上,她下意識地縮起身子,都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是她不可以,因為她,他們已經錯過那麼多,她還有什麼資格逃避。
咬唇,終於鼓起勇氣,再一次主動伸出光裸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然後送上自己的唇。
她撞上他的那一刻,他的整顆心就滿了,仿佛從前種種,換來這時這刻都是值的的。所謂愛情最美,便是兩情相約,大約說得就是這樣的情景吧。
在她急切而不得其法地蹂躪他的唇時,他終於收回心神,重新攫住她的唇,勾出她的舌尖糾纏,掌握了主動權。直到吻得她快缺氧才放開她,說:“小笨蛋。”都那麼久了,連個吻都沒有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