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你眼裏是瘋了,可是我知道我沒有瘋。我說的是事實,這是我哥哥辦的領養孩子的手序,你可以看看日期是不是和夏初的出生日期很相近。”她說。
這話無疑是將她所希望的方向引導,宋凝久目光閃了下。
“少奶奶。”這時保鏢已經走過來,他們大多是甘泉的手下,所以認識甘甜。
不過就算顧及與甘泉的往日情分,也要分清誰才是他們的主人,所以這一聲恭敬的稱呼,是打招呼也是請示。隻要她示意,他們絕對不會對甘甜客氣。
宋凝久雖然目光閃了下,不過麵色如常,她抽回自己的手,問:“甘小姐你還有什麼說的,一次說清楚。”模樣那樣好整以暇,仿佛不在意,可是手裏那幾張紙沒有甘甜抓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甘甜注意到她的動作,又看了看她身後的保鏢,笑了,說:“我要說的都已經說了,你自己斟酌吧。”說完,便邁著輕快的步子離去,臨走前的嫣然一笑,或者在路人的眼中是俏皮迷人的,在宋凝久眼裏可以化作利器。
宋凝久抓著那幾張紙的手緊了緊,目光卻始終沒有落在上麵。因為明知道甘甜那樣的姿態是要傷害自己,所以她不想看。但是如果她要傷害,有些事實是必定存在的吧?不然她怎麼可能那麼自信?
她猶豫了。
“少奶奶。”保鏢見她神色遊移,於是喊。
宋凝久回神,說:“回去吧。”說完率先邁開步子,走到街邊的停駐的車子。自有人幫她拉開後車座,她低頭坐進去,然後車門被關。
這樣的派頭自然引起許多路人的注意,無奈女子的身影被那些保鏢的身影所擋,讓人無緣去窺探其容貌,所以也隻能充滿好奇的猜測,看著那輛車子在先後兩輛車的護送下離開這一帶。
車子在三十分鍾左右回到別墅,靳名珩陪夏初上親子課去了,所以家裏隻有王媽和兩個保姆在忙碌。心不在焉地往樓上走,王媽從廚房裏追出來問中午的餐單,她隻是虛應著,人已經消失在二樓拐角。
“少奶奶今天這是怎麼了?”往日周三出門,回來時都是極為高興的,剛才的神色好像不對。
王媽心裏納悶地嘀咕,這時廚房裏的保姆喊她,她便進了廚房繼續去忙。
宋凝久回到房間洗了個澡,坐在床邊擦拭著頭發。此時樓上沒人,所以環境格外的靜。人在越靜的時候,越容易胡思亂想。
她就是在這個時候,思緒不知怎麼回轉到自己在陽信縣生活的那段日子。那時她對因誤會對靳名珩充滿了失望,人在萬念俱灰之後,孩子是她唯一的希望。
其實現在回想,那段日子自以為心如止水,雖然有她渴望的平淡,又如何與現在的幸福相比?不過想到被靳名珩無意間發現自己,大概就這就是人們所說的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注定。
想到他那時看著自己的眼神,她現在還不自覺地心裏發緊著。當時也怪不得他,是自己對他的愛太沒有安全感,對他太不信任,所以他才恨自己,恨到不惜說要剖腹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