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時才注意到,高姓男人身邊,不知何時站了個身材勁瘦的男人。他此時正握著高姓男人的腕子,姓高的男人明明不服,極力地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他眼眸淬笑,穩穩地抓著並不鬆手,似乎製住對方毫不費力,更無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優雅。
“是靳驕陽!”身後傳來女人的驚呼。
這個妖孽一般的男子,如同年輕的靳名珩一樣,無論走到哪裏都這樣惹眼。當然,如今的靳名珩並非美男遲暮,相反,如果你現在看到他,會驚奇地發現上天仿佛特別眷顧他,仿佛並未在他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
“靳驕陽,我今天相親可是傅太太做的媒,今天若傷了我,怕是你媽也不好向她交待。”高姓男人覺得自己的腕子都快折了,隻得搬出沈小薏來。
“她和我媽是朋友,給我姐介紹你這樣的人渣,她該怎麼煩惱怎麼向我媽交待才對吧。”靳驕陽鼻子裏發出輕蔑的冷哼,並不將他放在眼裏。
話音剛落,隻聽哢嚓一聲,對方的腕骨便錯了位。殺豬般的吼叫響起,他才放開他。
靳驕陽看著他在地上打滾的模樣,終於滿意一般。抬眼,才發現夏初那個沒良心的,已經丟下自己走到店門口,趕緊抬步,朝她追去。
“先生。”這時服務生走過來擋住他,模樣焦急又尷尬,提醒:“您還沒付帳。”
靳驕陽掏出皮夾,將裏麵的一遝百元鈔塞進服務生掌心裏,然後向外走。
服務生隻是個兼職的大學生,從未見過這麼帥氣的男人,他手碰到自己時,不由紅了臉頰。待她回過神來,靳驕陽已經錯身離開,朝門外奔去。
“唉,多了。”她急急提醒。
“壓驚費。”靳名珩抽空向她放了個電眼,然後出了店門。
街邊,白色的法拉利已經發動引擎,副駕駛座的門被人驟然拉開,然後靳驕陽坐進來。
“不等我?”他看著她,口吻裏有些淡淡的不滿。
“你不是自己開了車?”她反問。
“我就是想做你的車。”他笑,特無賴。
夏初皺眉,決定跳過這個話題,說:“你今天過份了。”指的是他教訓高姓男子的事。
“誰讓他欺負你。”靳驕陽並不在意。
夏初看著他,人家是為了自己出頭,如果再教訓她,好像有些說不過去,所以閉了嘴。
“靳夏初。”靳驕陽突然喊。
“嗯?”她應著轉頭,他的臉突然在眼前放大。
夏初下意識地退後,肩頭卻被他握住。兩人氣息極近地交錯,不知誰的心漏跳了半拍。
“放開。”短暫的受驚過後,夏初回神,故意板著臉訓斥。
但她似乎忘了,從小她都想撐起姐姐的威儀,可惜靳驕陽從來都沒有將她放在眼裏。
“我若不放呢?”他看著她,眼睛灼灼盯著她,仿佛要直直射進她眸底,不容忽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