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宋凝久首先沒忍住笑出來。
靳夏末被自己父親將了一軍,又看著偷笑的母親,臉頓時漲的通紅,氣呼呼地說:“好呀,我吃完飯就去找,到時我嫁的時候你們別哭就成。”
她大放厥詞,等著家人的反應。卻見父親拿了餐巾紙給母親擦了下唇角的果醬,嘴裏還寵溺地說:“多大的人了,吃得像花貓一樣。”
再看對麵的哥哥、姐姐,也各自吃自己的。不過嘴角都帶著淡淡的笑紋,顯然已經習慣了這種父女間的對話。他們這樣逗嘴,總是能讓家裏的餐間氣氛輕鬆起來。
“爸、媽,我吃飽了。”在靳夏末氣呼呼灌著柳橙汁的時候,夏初站起身來。
“路上小心點。”宋凝久叮囑。
“知道了,媽。”夏初應著出了餐廳,到外麵的玄關處換鞋,離開。
須臾,靳驕陽也離席。
這個兒子五年前已經入駐公司,雖說那時還沒有大學畢業,卻已經獨當一麵。如今公司的事靳名珩更是極少操心,他也樂得清閑。
“告訴沈小薏,別再給我們女兒介紹相親對象。”靳名珩看著兩人相繼離開的背影,話卻是對宋凝久說的。
“怎麼,你要留一輩子?”宋凝久故意問。
“如果配不上我女兒,留一輩子也無妨。”靳名珩回答,將嘴擦幹淨後,親了親老婆的額,也離開餐桌。
“媽,如果有一天姐姐結婚了,你和爸是不是會比我結婚還要哭的傷心。”夏末問。
“傻丫頭,結婚是喜事。”宋凝久回答,示意王媽他們過來收拾桌麵。
“嘁。”夏末顯然對於媽媽這樣敷衍自己很不滿。
宋凝久才不在意,起身往客廳走。她的工作室這幾年在擴大,已經發展成小規模的少兒芭蕾舞蹈學校了。事情比較多,相比起來她比現在靳名珩要操心的事還多。
“那如果是哥哥和姐姐結了婚,你們是不是會很高興?”夏末又追著問。
宋凝久聞言腳步微頓,用不解的目光瞧著自己的女兒,問:“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
夏末搖頭,臉上仍帶著甜甜的,嘿嘿笑著說:“我打個比喻嘛,幻想一下。”
“沒事來學校幫我的忙吧,別每天遊手好閑的,胡思亂想。”宋凝久說。
夏末看著母親的背影上樓,心裏歎了口氣。這事對她來說是好事,就是不知道爸媽能不能馬上接受?
外麵,停車場。
夏初站在自己的車邊,才想起鑰匙還在靳驕陽手裏。抬腕看看表,正欲讓管家去拿,聽到腳步聲轉頭,就見一身商務套裝的靳驕陽走過來。
他用中控鎖點開自己的座駕,見夏初倚在車尾處看著他,便挑眉問:“送你一程?”
“不用,把鑰匙還給我就成。”夏初回答。
不是矯情,而是兩人的公司分屬不同方向。更何況她的工作突發狀況很多,有時會臨時見客戶,跑業務,沒車總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