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驕陽,我留在這裏不是為了他,也不是為了公司,而是為了我自己。我從業這麼多年,就算離開,總不至於要添上一個敗筆。”
工作幹了這麼久,是因為這個公司是她的第一職業生涯。確實學到了許多東西,所以會有些感情。可是自從顏新到來,她也明白家族企業的弊端。
她縱使再有才華,也會被這樣的條條框框所限,又加上顏新,她已經有了退意。隻不過縱使這樣,她優異的職業成績單上,也不想留任何一個黑點。
這就是她,力求盡善盡美,無愧於心。
靳驕陽也聽出她的意思,並不問她未來有什麼打算。因為她一向是個有主見的人,並不會因為任何人的意見而被左右。隻是看著她,問:“你會回來給我過生日嗎?”十幾天而已,他就已經有些迫不及待。
夏初目光微閃了一下,點頭。
靳驕陽看著她,看了半晌,仿佛很怕遺漏她臉上的任何一點變化,更或者說,企圖從上麵尋找一點自己想要的答案。因為她來,也並不代表會是自己想的那樣。
可是她的眸色如水,除了平靜,卻看不出任何信息。最終,他決定不為難自己。抬腕看看表,將她送回酒店。
“住我的房間。”臨下車前,他拉著她的手,將自己早上訂的房卡塞到她的掌心裏。
夏初點頭,明白他是擔心顏新為難自己。
她站在酒店門口,要來想目送他離去。怎知他車子未曾熄火,卻遲遲不肯動身。她便知,他是堅持送她入內。歎了口氣,轉身上樓。
靳驕陽坐在車內,看著屬於她的客房房間燈亮起,這才發動引擎。短短十幾個小時,留戀的又豈是她一個人?
夏初站在窗前,目送他駕駛的車輛消失在街上的燈河盡頭。轉身,踢掉高跟鞋,走進浴室洗澡,然後換了睡衣過來。將身子拋進主臥的大床,臉埋入柔軟的枕芯,仿佛還能聞到屬於他的味道。
她很久都沒有睡,隻是抱著那隻枕頭呆呆地望著天花板出神,神思仿佛飄了很久。
半夜,門口傳來的噪動,還是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遲疑了下起身,便看到談話聲好像是從她的客房門口傳來,她不由更加疑惑了,走近,通過貓眼看向外麵。
顏新站在門口,鼻子上貼了紗布,看來傷口已經處理過了。那模樣好像是過來找自己,隻不過不知為何與門口的兩人起了爭執。
夏初將門打開,才看清門口站著的是兩個黑色製服的男子。
“大小姐。”兩人見她出現,恭敬地低下頭。不過仍然不忘戒備著顏新,仿佛隨時準備他稍有舉動,便將他隔離開。無須多問,夏初看這情形便知道是靳驕陽調來的人。
夏初雖然並不知情,臉上卻並未表現出絲毫驚訝,隻微微頷首,說:“他是我的上司,有工作有談,讓他進來吧。”
兩個保鏢互看一眼,也不敢多言,隻得讓開了門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