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夏初的臉已經由白轉紅,她心裏頓時升起一股委屈。仰頭灌了杯子裏的酒水,辛辣嗆得嗓子有些發癢,不過她忍著沒有咳嗽出來。隻抹了把唇上的酒水,然後在包廂的角落裏找了個空位坐下來。
滿室的酒味、煙味、香水味,男女間的調情毫不避諱地在她眼前演繹。她按了桌鈴,不久一個服務生便走進來。靳驕陽看到她朝服務生招了招手,不知跟那人說了什麼,他點頭很快就出去了。
也就五分鍾左右,服務生帶了描眉畫眼的年輕男人進來。體格還是不錯,穿著粉色的絲質襯衫,前襟扣子隻係了腰間那兩顆,露出結實的胸膛。作為從事色情行業的人員來說,長得算是不錯。
靳驕陽看著那個男人在夏初的示意下坐下來,就緊挨著夏初。如他現在身邊的女人一樣,殷勤地給夏初倒了杯酒,也不知在夏初耳邊說了什麼,隻見她便笑起來。
夏初在外麵極少露出很開懷大笑的模樣,所以那笑雖然淡淡的,卻像一朵靜靜綻放的花朵,引人駐足側目。簡言之,那是種魅力,獨屬於她的女人魅力。
關於夏初的美,夏初的好,他一直都知道。所以他從來都隻有一股衝動,那便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將她從頭到腳裹起來,讓那份美好獨屬於自己。
而顯然,夏初的美是奪目的,不是他能掌控的。此時,她就在這樣不經意間綻露她的美給別人看,靳驕陽也分明看到那男人盯她的目光閃了閃。隻覺得他落在夏初臉上的目光分外討厭,讓他心裏又升起一抹煩燥,目光也極速沉下去。
夏初卻好像沒有感覺到他要殺人的目光,手甚至撫上男人胸前的肌肉紋理。那一瞬間,便點燃了靳驕陽所有的人理智。身邊的女人也不知說了什麼,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抬眼才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直直落在夏初的方向,身上的氣息也驟冷。
“靳少——”她遞過來的酒水,被他突然站起的身子撞翻。女人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便見他已大步朝夏初走過去。
夏初與那個男人的行為很親密,事實上與這包廂內的男女並沒有什麼區別。身子半傾著,臉幾乎貼在男人的頸間了。兩人像在低語著什麼,男人又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夏初接過,兩人相視笑著無言地碰了一杯。當然,這次換靳驕陽猛地奪她手中的杯子,她的酒量一般,而這已經是她今晚的第三杯。
“你做什麼?”杯子被奪走,夏初抬眼看到他站在自己麵前。眉微蹙著問,似乎對於他的打攪很困擾。
“我還想問你,你在做什麼?”靳驕陽的模樣冷冷的,反問。
夏初聳聳肩,滿不在乎的模樣,說:“誠如你所見。”
“靳夏初。”他一字一頓地喊著她的名字,裏麵充滿警告,仿佛每個字都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幹涉。”夏初說著,目光如他剛剛表現一般,並不在他身上多停留一秒,頭很自然地枕上男人的肩頭,說:“麻煩,再給我倒一杯。”對這個男人說話時,聲音卻溫柔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