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越來越怪了,夏初搖頭,拿她沒有辦法。
隻是等了一會兒,夏末還沒有上來,外麵傳來汽車喇叭的鳴笛,她不由疑惑地下了床,走到窗邊前去察看。隻見鐵閘外,一輛黑色的加長版勞斯萊斯停在那裏,眼眸不由幽深下去。
彼時,夏末出了夏初的房間奔到樓下,喊:“王媽,姐姐的飯菜熱一下,我給端上去。”
王媽笑嗬嗬地從廚房裏出來,說:“一直保溫著呢,我這就端出來。”
“好嘞。”夏末應著,親昵地摟著王媽,讚賞地在她的臉上啵了一下。
她是家裏的老人,不止受靳氏夫婦器重,夏末三兄妹也是她看著長大的,夏末等人都將她看作長輩。
王媽也習慣了夏末這樣,每當這時心裏都暖暖的,笑著轉身進了廚房。
這時警衛室的安保過來稟告:“二小姐,外麵有位姓顏的先生說來拜訪大小姐。”夏初受傷的事,家裏的人幾乎都知道,靳氏夫婦就算不特別吩咐,他們也自覺不去打擾她的休息。更何況家裏一向鮮有陌生人來往,他們也不敢輕易放人進來。
夏末聞言,臉上的笑容一下子沉寂下去。冷著聲音說:“就說姐姐不舒服,不見客。”
所有人不管什麼時候見她,夏末都是樂嗬嗬的,不像一般富家子女那般驕奢,此時見她這般模樣,倒也嚇了那安保一跳,馬上稱是。
夏末站在一樓的落地窗前,看著那個安保進了警衛室,應該已經與來人通過話。隻是那車並沒有離開,而是一直堵在鐵閘外。
“二小姐,飯菜好了。”身後傳來王媽的聲音。
夏末回神,端了托盤上去。打開門,便見夏初站在窗邊,目光望的正是大門外的方向。
“姐。”夏末喊。
夏初轉頭,目光與夏末的視線對上,問:“你都知道了?”
夏末既然將顏洗拒之門外,說明一定是知道了他與自己的關係。
夏末點頭,仔細觀察著夏初臉上的表情,她卻沒有什麼表情,隻是緩慢地走過來,坐到桌邊開始安靜地吃飯。
“姐姐,我不讓他進門,你不生氣嗎?”夏末問。
那個人,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
“這裏是靳家,你有這個權力,我為什麼要生氣?”夏初反問。
“姐,什麼叫這裏是靳家?什麼叫我有這個權力?你是我的姐姐,你叫靳夏初,你不喜歡你也有權力讓他進來。”夏末生氣了,不喜歡姐姐這樣的說話方式。
夏初看著激動的妹妹,無奈地笑了笑。伸手,卻幫她撚開粘在唇角的發絲。這舉動多少帶了些安撫的意味,所以夏末才平靜下來。
她看著夏末,說:“夏末,我是靳夏初啊,我永遠都是靳家的孩子。所以那個姓顏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想將她拒之門外,既然你做了,我為什麼要阻止?”
夏末聞言,眼眶一下子就熱了,淚水刷刷地掉下來。她覺得丟臉地抹了一把,卻沒想到眼淚掉得更凶。隻好抱住她,賭氣地說:“我不管,反正你永遠是我的姐姐。是我們靳家養大你的,你就算將來嫁人,也隻能嫁給我哥。永遠待在靳家,不能離開這裏。不然我一定會罵死你的,罵你忘恩負義。”